“您說什麼?”
裘新炎的拳頭已經握起來了,他可以接受父親母親責怪他沒有拿到投資,他可以接受他們責怪他幹淨壞事,但是,他不能接受他們這麼侮辱裘新顔……”
他的父親看見了他緊握的雙拳,火氣更是上頭
“怎麼?你要為了他和我們動手?!反了你了?!拿鞭子!家法!”
裘新炎的母親拿過一旁的鞭子給他父親,他的父親連眨眼都沒有一下,接過鞭子就狠狠抽在裘新炎的身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父親根本得不到解恨一般,瘋狂地抽着鞭子。
裘新炎跪在那裡,哪怕身上已經血迹斑斑,但他始終不肯示弱,甚至連身子都不願松懈一下,一直直挺挺地杵在那裡,承受着父親瘋狂的怒氣,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表達和發洩他對父親母親的不滿,發洩他們對裘新顔的侮辱……
“你還不服?你個白癡!從小就被人家裘新顔超越,什麼都比不過,現在好不容易談個投資,還因為人家裘新顔搞沒了!你能不能有點用!能不能不要讓我們擡不起頭!”
“……”裘新炎依舊目不轉睛地瞪着父親。
“啪!”鞭子抽了最後一下,他的父親累的跌坐在沙發上喘着粗氣“走!走!給老子滾出去!”
裘新炎一隻手撐着地闆,一隻手撐着自己的大腿,搖搖晃晃站起來
“爸,我會拿到投資的………”
“滾!我們家沒有你這個廢人!”
裘新炎不再說話,他轉過身,走出家門,走出院子,直到……他走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走進家門的那一刻,他再也承受不住倒在了地上。
“裘新炎?你怎麼了?”
顧晉又一次來到裘新炎的公寓,他本想着要确認一些事情,但誰想,剛到門口,就看見他的房門虛掩着,他輕輕推了一下,就看見裘新炎倒在地上。
顧晉立即進門,本想要扶起裘新炎,可他發現裘新炎的身上全是鞭痕裹着血液,根本無從下手。
怎麼會又挨了鞭子,他究竟又遇到了什麼事情,他的父親又要這些鞭打他……
他小心翼翼地将裘新炎扶着坐起來
“裘新炎,裘新炎……”
“嗯?……你來啦……”
“你的傷……我送你去醫院……”
“别費事了,家裡有藥箱……咳咳……”
“你怎麼咳嗽……”
“沒事,你……可以給我上個藥嗎?”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你的傷口看着挺嚴重……”
“不去了……上次就已經不知道怎麼解釋……我這身子……也沒有力氣去警局周旋……”
“行吧……”這一刻顧晉有點想念那個幼稚的醫生了,他如果在的話,應該處理起來很簡單吧……
“你可以站起來嗎?”
“嗯,你讓我緩緩……”
裘新炎緩了一會,在顧晉的幫助下一隻手撐着牆壁站起身,走到裡屋的床側坐下
“你得把衣服脫了。”
“……”
裘新炎咬着牙根本不敢動手,他知道自己的血肉已經和衣服粘連,這一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