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實是穿越了,還穿越到了過的很艱難的族群中,然後這個族群還被什麼‘黑衣服的惡魔’毀掉了賴以生存的家園。
這還不是最慘的。根據那幫人說的話分析後可以得知,他們這些被無故毀掉家園的人還被那些‘黑衣服的惡魔’圈養了起來。
什麼奴隸般魔鬼開局啊!
族群中的男性青壯年,則是被他們拉走說是要參加什麼決鬥比賽。
可以被稱為戰鬥力和壯勞力的存在鬥被那幫家夥弄走了,這也就導緻了這個族群中的人越來越少。不僅如此,被留下來的人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這個被圈養的族群裡每當有一個年幼的孩子長到青壯年時期就會被那幫家夥直接抓走,從此再無音訊。
從此以後,這個族群中就隻剩下了老弱婦孺。
即便如此,這幫老弱婦孺依舊生存艱難、飽經磨難。
沒有價值的老人隻能在日複一日的擔憂中被艱苦的生活所淘汰;具有生育能力、被選拔剩下的青年以及中年男女成為了孕育工具的工具;年幼的孩子等待着一場又一場的篩選。
這簡直就是地獄啊!
得到這些信息的時候‘愛絲佩爾’的心瞬間涼了大半截。雖然她想努力的活着,但是這開局也太地獄模式了吧。她對于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她這樣的除了生病的折磨外再也沒有吃過苦的人怎麼可能在這裡生存下去啊!
但是要就這麼放棄這可以重新活着的機會‘愛絲佩爾’又不甘心。
還沒等‘愛絲佩爾’想辦法安慰好自己涼了半截的心的時候,一個更加不好的消息驗證了她的猜測。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
這個族群中的孩子包括原身在内大多數都是灰頭土臉的,而那些已經長成的青年以及中老年則不是如此。這些灰頭土臉的孩童是被族人故意弄得灰頭土臉的,就是為了擋住他們的臉。
那些所謂的‘黑衣服的惡魔’會對這個族群中長相精緻的孩童單獨挑出來帶到另一個地方豢養。而被挑選剩下的就讓他們在族群中成長,直到長到可以成為孕育工具的年齡。
青壯年的挑選五年一次,精緻孩童的挑選三年一次,強制孕育的實驗一年一次。
這些選拔中,從未有人可以逃過。不,有算是逃過吧。畢竟那些魔鬼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樣子的原因導緻了在孕育實驗中隻選擇了自然孕育,除了強制□□外就沒有其他的行為了。
所以,有一些人就幸運沒有懷上孩子逃過了那一年成為工具的命運。
聽到這裡,‘愛絲佩爾’都要吐了。這算什麼幸運啊!
這也幸虧是這個族群是由這個星球上所有的族群組合起來的,不然就按照那幫禽獸這麼搞這不都得是近親。但是這樣也不行啊,按照這些人的說法他們這個星球才淪陷不過三十年。時間久了,就算是混合族群也會出現近親那啥啥的情況啊。
不對!
‘愛絲佩爾’突然反應了過來一件事。這個星球被侵略、被霸占、被開發了......這個星球......被侵略......雖然這麼說也沒有錯,但是從說話習慣中來講的話如果是本星球的内戰會被說成是哪哪個國家統治了這裡。既然用到被侵略、被開發這樣的字眼,那隻能說明敵人是外來的。
合着那些侵略的禽獸還是外星人啊!
她穿越的這個世界,範圍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啊!
‘愛絲佩爾’努力遏制住自己聽到這些消息時産生的異樣,繼續聽着族群中人的交談收集信息。說起來,也正是因為那些魔鬼的圈養讓這些還活着的人一天隻能通過咒罵和講述從前來發洩了。不然的話,‘愛絲佩爾’還真收集不到這些信息。
耳聽着族群中的人開始說重複的内容了,‘愛絲佩爾’便及時的醒了過來。
再聽下去已經沒有價值了,最緊急的信息她在剛剛已經收集到了。
這些正在交談的族人們說快到晚間投放食物的時間了。他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可以領一份飯,但是能不能真的領到飯都是看自己的能力。
雖說是圈養,但是這些飯也不是白白的給他們吃的。取飯的路上也是有危險的。用那幫家夥的話來說,他們在做的這些殘次品也就隻有這點提供娛樂的價值了。
原身‘愛絲佩爾’也這是因為這樣的理由導緻了年紀輕輕便隕落了。
不過‘愛絲佩爾’總覺得這些規定很奇怪。
你看啊,他們既要挑選強壯的青壯年去類似于角鬥場的地方、還要讓這些苦命的人保持着生育能力、又要挑選着模樣精緻的孩童,結果竟然把獲取食物弄得這麼困難。
這些人究竟要幹什麼?就不擔心他們滅絕嗎?
對于那些魔鬼的情報信息太少,‘愛絲佩爾’無從分析會出現這樣自相矛盾的設定的緣由。現在她能做的就是随大流走一步是一步先活下去。
雖說目前來看這些族人都挺團結看起來也挺願意照顧她的,但是這些族人已經生活的夠慘了。她雖然想要活下去可以不能踩着這些凄慘的人活下去吧。
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想活下去。
她雖然對于前路還存在着迷茫,但是俗話說的好,路都是一步步走出來的。現在弱小無力的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嘀——!”
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
愛絲佩爾對于這個聲音有點不明所以,但猜也能猜出來這應該不是什麼好預兆。
在聲音響起的同一時刻,愛絲佩爾便快速的把目光放在了族人的臉上。随後她便發現剛剛還在依靠在一起的族人們臉上的表情一下就變了。原本充斥着麻木的臉上,現在變成了恐懼、痛恨。
随後便聽到一陣稍顯淩亂的腳步聲和談論聲由遠及近。愛絲佩爾從族人的神态中敏銳的注意到,她竟然是最先發現腳步聲和讨論聲的存在的。
她還來不及深究此等緣由,外來的聲音便越來越近了。
這個時候,此處的族人們也都紛紛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随着聲音的越發接近,他們臉上的表情又一次的變了。原本憎惡、痛恨變成了雙目無神的麻木。
不光如此,一些中老年還有意無意的把孩童和少年往身後藏了藏,用他們佝偻褴褛的身軀鑄造出了一堵肉牆。
愛絲佩爾順着力道藏于肉牆之後和其他的孩童站在一起。她有意的觀察着其他年齡相仿的孩童的行為,和他們做出一樣的舉動。
她看着孩童們在地上、牆上抓起碎土一點點的糊在全身遮擋着他們的膚色和樣貌。
随着腳步聲越來越近,這些孩童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意識到了什麼的愛絲佩爾也有心加快手上的塗抹。但是,第一次做這件事,還沒有記憶的她根本就跟不上大家的動作。
就在這時,一個在附近不遠樣貌平平但明顯身體比他們這些孩童強壯不少的男孩注意到了愛絲佩爾的情況。他想了想又左右看了看,随後快步走到牆角出背着人開始噓噓。
尿液讓他附近的碎土變成了稀泥,他伸手快速的在那一小攤散發着異味的稀泥上抓了抓弄出來了一個泥土團。随後,他一用力把泥團甩在了愛絲佩爾的臉上。
愛絲佩爾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被糊了一層充滿着異味的泥土。她的生理止不住的幹嘔,雖然她剛剛在忙着自己的事,但是那個獨樹一幟的男孩在幹什麼愛絲佩爾還是注意到了的。
獨特的動作和有着異味的泥團,兩項一結合,愛絲佩爾瞬間猜出來了泥團的由來。
沒等愛絲佩爾因為突然襲擊不明所以的發問,那個做出此等古怪行為的男孩率先開了口。
“小廢物,我告訴你今天你的食物要上供給我知不知道!不然的話我就打死你!”
這莫名的行為和威脅讓愛絲佩爾楞了一下,她看向沖着她甩泥的男孩不明所以。想張嘴說話反駁,但是一想到臉上的東西瞬間沒有了說話的欲望。
随後她又四處看了看,發現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各個都是面無表情、麻木不仁的狀态,根本就不像他們在她‘昏迷’時滿心關懷的樣子。
像是注意到了愛絲佩爾在發楞,那個男孩拿着一團泥巴來到了愛絲佩爾的身邊再一次糊在了她的臉上。不過,不知道這個男孩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團泥直接把愛絲佩爾的臉整個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