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打傷了那個肥豬愛絲佩爾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在那些家夥粗暴的拉扯下,本就瀕死的愛絲佩爾更是傷上加傷。每一次的疼痛都讓她微弱的意識衰減一分。
瀕臨死亡、意識渙散的愛絲佩爾不禁在心中詢問自己,她是不是有點太沖動了。她忍耐了這麼多年,吃了這麼多的苦,為何偏偏這個時候就忍不住了呢?
思來想去,愛絲佩爾發現她心裡并沒有絲毫的後悔存在。
說她什麼都好,她可以接受吃苦、挨打,就是不能接受那個肥豬的鹹豬手!
她忍耐不了!
不過...好像...她...堅持不下去了......
她終究浪費了‘愛絲佩爾’的遺澤,失去了這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也不知道...那個‘遊樂園’是什麼東西......
和拉博列茨在那裡嗎......他還好嗎......
再一次的迎接死亡,愛絲佩爾發現她心中出現的第一個想法竟然還是不甘心。她上一世雖然生活幸福、家庭美滿,但每一次犯病的時候都像是在提醒她,這種幸福是有時限的。
她很多時候都能從身邊的各式人的視線和動作中察覺到,她是一個命不長久的人。
誰會和一個将死之人計較呢?
這種種的事情讓愛絲佩爾的精神飽受摧殘,同時也助長了愛絲佩爾對于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且活下去的執着。
而這一世,她雖然感激也慶幸自己得到了再一次活下去的機會,但是晦暗、痛苦的生活也在同時助長了她的野心和仇恨。
如果未曾經曆過幸福,她還不至于此。偏偏她有着上一世幸福的生活的記憶。每當她在這裡因為生存飽受折磨的時候就會和腦海中曾經幸福甜蜜、要什麼有什麼的生活做出對比。
這更是讓她心中無比的痛恨帶來這些痛苦生活的家夥。
而現在......仇恨也好、野心也罷,都沒有了。
她的生命......要結束了。
此時,愛絲佩爾的意識已經所剩無幾,幾乎已經察覺不到外界的情況了。就在這時,一個圓圓的、硬硬的東西怼到了她的嘴裡。随之而來的便是沒有味道、感覺冰涼的液體流入咽喉。
愛絲佩爾下意識的把這個不知名液體吞咽了進去。
随着不知名液體的入肚,愛絲佩爾的意識也随之清醒不少。這是什麼?療傷的藥嗎?那幫魔鬼還有這麼好心的時候?
一開始,愛絲佩爾滿心不解。随後,她立馬反應了過來。
是了,她那個時候努力的打起精神聽到了。那兩個家夥要讓她進入什麼‘遊樂場’作為她動手的懲罰。能讓那個肥豬輕易的改變想法,傻子都知道‘遊樂場’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準就是她曾經猜測過的角鬥場!
如果真的是角鬥場的話,對于身體不怎麼強壯也不怎麼通武力,隻有在這五年中為了獲取食物和族群一起野蠻生長的愛絲佩爾來說,确實是一個新的地獄。
所以,還沒有進入這個新的地獄體會一番痛苦的愛絲佩爾是不被允許死去的。
這...才是她會被治療的原因。
不得不說這個不知名藥水的治療效果真的很好,愛絲佩爾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傷勢快速變好的時候她好像影影約約的看見身體中那個綠色的光團震動了一下。
不,這不是錯覺。
在這幾年裡,她雖然嘴上說着放棄追尋這個光團的來曆,但是這樣能算是她三分保障的東西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探尋呢。
所以說,她敢肯定,那個她至今沒有弄明白的綠色光團确實在震動!不光如此,還是因為她剛剛喝進去的東西導緻了它的震動。
愛絲佩爾沒想到她還因禍得福的意外接觸了和綠色光團有關的東西。
難不成......那個綠色光團也是這幫家夥弄出來的什麼實驗品不成?然後實驗室炸了,這個綠色的光團就進入到她的夢中了。
對于那些人,愛絲佩爾從不吝啬于用最陰暗、惡毒的想法去想。直白點說,她無比的希望那幫家夥真的炸掉幾個實驗室,最好把他們幫家夥都炸死才好呢!
不過現在不是每日一詛咒那幫家夥的時候。
她現階段終于有了一個新的目标:既然她意外的接觸到了能觸動光團的東西,這也就意味着她也許可以搞懂光團的來曆。
沒準她可以借此強大自己,擁有報仇的力量!
“喂!新奴隸,起來了!”一個略顯暴躁的聲音在愛絲佩爾耳旁響起。随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大力的拉扯,直接抓着她的胳膊讓她強制站立。
愛絲佩爾在胳膊的疼痛中睜開雙眼。她看向這個拎着她胳膊讓她強制站起來的人,冷靜的說道:“是你救了我。”
“救?”這個人看着愛絲佩爾嗤笑一聲,嘲諷道:“你接下來會發現,我救你對你來說就是在害你。”
“我知道。”愛絲佩爾聽到這話眼神一暗盡可能平靜的說道:“畢竟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我一清二楚。”
“是嗎?”這個人有點意外愛絲佩爾這個新奴隸在那樣的傷勢下還能聽到一些外界的消息,不過這也和他沒有關系。
他現在就是愛絲佩爾這個新來的奴隸的負責人;他最大的作用就是不能讓這個奴隸輕易的在這裡死去;他要讓這個奴隸在這個‘遊戲場’飽經折磨,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想到這裡,這個人扯了扯他滿是胡子的嘴對着愛絲佩爾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來到的這裡,想必心中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
“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在這裡,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盡一切的辦法活下去。”
“你可以叫我勞倫,是你在這裡的負責人。”說完勞倫便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應該沒有蠢到不明白負責人是什麼意思對吧?”
愛絲佩爾點了點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