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這場角鬥的愛絲佩爾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了,她滿腦子都是故意死在她手中的和拉博列茨以及臉上被濺射到和拉博列茨那滾燙的鮮血的不适感。
愛絲佩爾回到房間後碰都沒有碰房間中唯一的那個石床,神情恍惚的直接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腦海中不停的回憶着和拉博列茨死亡的場面。
加油啊...加油...加...
這三個字仿佛成為了愛絲佩爾的夢魇在她腦海中不停的循環,每一次的循環都讓她覺得渾身冰冷一分。愛絲佩爾的頭埋在雙膝之間,瞳孔劇烈震動着。
和拉博列茨死了......她殺了和拉博列茨......是她殺的!!!
越想越崩潰,愛絲佩爾忍不住伸手攥緊了她的頭發:“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誰允許你擅自死在我的手下了!”
“我殺了我的族人、我恩人,我還算人嗎?!”
她不明白,為什麼和拉博列茨會主動的死在她的手下。是因為他身受重傷了嗎?因為他的腿已經有點用不上力了嗎?
腿......用不上力......
愛絲佩爾像是想起了猛的擡頭,眼中眸光明暗交織,胸膛也劇烈的起伏着。
......她為什麼會忽視這一點?為什麼會忘記這一點呢?!和拉博列茨的腿受傷了啊!他除了一開始用拳頭之外,後面攻擊她的時候大多數都用的腿啊!
還是...他那條受傷的腿!
他是故意的!
而她...則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忽視了這一點。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愛絲佩爾想不明白。
她不明白,為什麼在她千方百計的想要活下去的時候會有人主動的放棄生命。愛絲佩爾怎麼也搞不懂他的目的,不過她也通過這件事徹底下定了決心。
想到這裡,愛絲佩爾的眼睛漸漸的變紅了。
她一定要報複這裡!
雖然不明白和拉博列茨死于她手的原因,但是造成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那幫該死的畜生!
想要報仇,她現在就應該逃離這裡。在這裡,這個敵人某種意義上的大本營,報仇是絕對不會成功的。如果逃走後報仇還是失敗的話也無所謂,反正再差也和現在差不多罷了。
用刑?她被打碎全身骨頭的時候和用刑也差不多了吧。
要命?她不逃跑命就會一直在嗎?不盡然吧。畢竟愛絲佩爾可沒有忘記那幫肥豬還在找她的茬呢。
這麼一想,拼一把而已,有什麼的?不成功便成土呗!
再說了,她前期準備也做了不少的。
這麼一想,這種突然的行為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她如果突然逃跑的話,‘遊樂場’的這幫伥鬼肯定沒有心理準備,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加方便她逃跑了。
而且,她現在不是一個人活着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和拉博列茨要對她說‘加油’,但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她這條承載着和拉博列茨的人生的生命在這座‘遊樂場’中枯萎。
反正她現在積蓄的力量已經不少了。
那選在什麼時候跑呢?
有了......那個時候就是防守最松懈也是那幫伥鬼有最多累贅的時候。
不得不說愛絲佩爾的行動力在這裡變強了不少。她在打定主意要逃跑之後就開始有意的觀察着這段時間巡視的伥鬼的巡邏規律,便于她逃跑的時候盡可能的達成她的目的。
雖然這些東西她早已觀察過,但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在又一次被叫到編号參加角鬥時,愛絲佩爾老老實實的讓看守的伥鬼帶上了電子鐐铐。不過在看守的伥鬼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愛絲佩爾用屬于綠色光團的力量悄無聲息的探入到了電子鐐铐之中破壞了它的電路讓它失去了效果。
一路上隐蔽的向着觀賽台觀望,尋找着可以作為人質的‘合格’工具。
在來到角鬥台前的時候,愛絲佩爾趁着他們給她解開電子鐐铐低頭的時候直接屈膝用力撞上了這個伥鬼的頭。
“你...唔!”
趁着他頭暈目眩其他伥鬼也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愛絲佩爾原地跳起直接躍上了看客的觀賽台。到台上後,幸運的愛絲佩爾距離她所選中的目标很近,她直接一腳踢開面前的一些‘障礙物’快速的來到她選中的人質身邊。
感謝這幫追求刺激的看客,不然的話這個人質愛絲佩爾還真的沒有那麼容易得到呢。
“嘀——!”
‘遊樂場’代表奴隸暴亂的警示鈴被按響。
聽到這個鈴聲的衆多還以為是節目效果的看客終于反應過來了此時的情況,紛紛驚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角鬥的奴隸逃脫控制了!”
“啊啊啊,不是說好的這裡安保很好嗎?我還以為剛剛那個奴隸的行為是節目效果啊!”
被愛絲佩爾幸運選中的人質在感受到愛絲佩爾尖銳鋒利的指甲放在他的脖頸要害處時,恐懼極了。
“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這個低賤的奴隸最好盡快的把...把我放了!不...不然的話,我...我父親是不...不會放過你的!”
“哦?”愛絲佩爾來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