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大将以為的放水和我以為的,不一樣。”
“哈哈哈,這也是他認可你的表現,認為你一定能逃脫。”
阿莉拉鼓起臉,抽空瞪了哈哈大笑的信天翁一眼。
“等安全了,老師,你最好解釋那封信!”
信天翁‘嘎’了一聲,不笑了。
跑路到一半,一艘海賊船映入眼簾。
“等等,這個标志,該不會是堂吉诃德家族?”
一大一小都有些心虛。
堂吉诃德家族啊,他們破壞過這個家族好幾次生意呢。
那還是去年的事,得知堂吉诃德家族要和不知名人物進行人口交易,收到風聲的他們趕到現場。
交易對象并非天龍人,但來都來了,肯定要把那些被拐賣的人口放走。
有一就有二,據說地下世界有關他們的懸賞金額很高。不過每次摩爾岡斯都不露臉,阿莉拉随便換臉,至今堂吉诃德家族不知道是他們動的手。
“阿莉拉,以防萬一,還是溜吧。”
“嗯。”
他們想溜,但追擊他們的戰艦開始攻擊堂吉诃德家族的海賊船了,堂吉诃德家族不甘示弱的反擊。
雙方打得很激烈,就是可憐在戰火範圍内的兩人和小船。
“轟隆隆!”
他們乘坐的小船四分五裂,兩個旱鴨子第一時間去抱木桶。
你一個,我一個,飄蕩在海上。你看我,我看你,目光呆滞。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摩爾岡斯不理解。
阿莉拉看了看天色,表情難看,“老師,暴風雨要來了。”
且不論堂吉诃德家族和海軍,沒了小船又是旱鴨子的他們要如何躲過暴風雨成了大問題。
“轟隆隆!”
沒多久,雷暴雨如期而至。
·
“喂,小姑娘,醒醒。”
迷迷糊糊感受到一陣涼意,阿莉拉睜開眼,尚未看清對方的臉,隻是察覺到陌生氣息,她就反射性攻擊。
“你這丫頭,老頭子我好心救你還打我?”
扯到尚未愈合的傷口,阿莉拉吃痛,皺着眉頭坐起身。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老頭,各種藥味。
她低頭看包紮到一半的傷口,眨眨眼。
有關暴風雨的記憶湧入大腦。
當時場面一片混亂,炮彈在他們身邊炸開,又是狂風又是暴雨,不停有海浪拍打他們,兩人被迫分開是遲早的事情。見狀摩爾岡斯提出了彙合地點——有一艘前往偉大航路的船在那兒等他們。
之後堂吉诃德家族的船隻急急忙忙離開,似乎有要緊事,海軍戰艦順勢跟着離開,但她已經看不到摩爾岡斯的身影,再之後又是一個大浪打過來,她失去意識了。
“謝謝您救了我。”
阿莉拉急忙和保持距離的老頭道謝,翻身就要下床。
“我還有急事……”
身體一軟,她又躺回去。
“你這丫頭都不愛惜身體麼?傷這麼重還想去哪?”
老頭絮絮叨叨起來。
“斷了四根肋骨,内傷外傷一堆,沒個三五月好不了。”
“我不能等那麼久!”
阿莉拉很急,她急着确定摩爾岡斯的安危,也急着去偉大航路。
“這是我作為醫生的治療建議,你可以不聽,有本事你自己出門,看你能走多遠。”
阿莉拉抿緊嘴巴。
老頭瞅了她幾眼,又慢吞吞走過來,“我是伯納德,一個四處遊曆的醫生,這兒是魯貝克島,等大雪消融,我就會離開。到時你想去哪和我無關。”
他重新開始包紮。
阿莉拉這次安分了,等他包紮完,再次道謝。
“謝謝您救了我,請問你當時有看到别的什麼人或者一隻信天翁嗎?”
得到否定答案,阿莉拉重新沉默。
伯納德也不管,自己去了木屋另一個房間休息。第二天一早,他聽到劈柴的聲音時還吓了一跳,跑出來一看,發現昨天的病患居然在單手劈柴。
“你不要命了,我缺你幾根柴?”
“還好,”阿莉拉活動那隻手,“不會影響到肋骨。”
她昨天檢查了下,發現自己身上除了手鍊骨鍊,新聞社的信物,沒有一貝裡,也沒有武器。她支付不起醫療費住宿費。而劈柴對她來說是機械工作,選準角度根本不影響她的傷。
就算報恩,她也不會愚蠢到讓自己傷上加傷。
“等我再修養幾天,可以幫你做更多的活,采藥也行,我以前經常去山裡。”
伯納德罵罵咧咧:“那也不需要,真想支付醫療費,不如身體好了後去米尼翁島的酒館,給我搶一款酒。那款酒太難買了,我一個老頭可沒工夫每天去排隊。”
頓了頓,他沒好氣道,“時間也是錢,懂嗎?”
“哦。”
見他真發火了,阿莉拉讪讪的放下砍刀,眼睛左右掃視,似乎在找新的工作。
“安分不下來的小崽子,閑着也是閑着,給我讀報紙,免得傷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