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拉無意加入戰鬥,隻是雙方對戰會波及她的前進路線,她幹脆在一旁觀看。
看着看着,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一船的海軍,居然赢不了一個海賊,是海軍太菜?
她悄悄把船劃近一些,聽到一些對話,這才知道,這是一艘實習船,船上大多都是新兵,最厲害的,除了領隊澤法,就是出現在其他海軍口中頻率最高的艾茵和賓茲。
“澤法?黑腕澤法?”
阿莉拉對這個大将有印象,據說這是一個征戰無數卻‘不殺’的厲害人物。他沒殺一個敵人,妻兒卻死在海賊手下,便退到幕後,沒想到是在帶新兵。
再算算年紀,應該都是六十多了,戰鬥力有所下降,加上要保護那麼多新兵,才會在和海賊的對決中處于下風。
阿莉拉思索了會。
她已不是剛出海時的小女孩,如今也能全面看待問題。
這艘船的新兵可以救。
一生不殺的澤法也可以救。
怎麼救才能顯得不經意呢?
阿莉拉的目光落在那個海賊身上。
按照她的審美,這個海賊長得真醜,體态也很奇怪,弦月狀的胡子放在這張臉上也很不和諧,偏偏武力值很高。
此外,他乘坐的那艘船上似乎還有一個人,一直默默注視着這場戰鬥。
“完了,才出來,都不知道最近的懸賞令。”
這麼厲害的海賊,懸賞金額很高,她臨時給自己安排一個海賊獵人的身份,要抓海賊換取賞金,應該不會引起懷疑。
打定主意後,阿莉拉抽出一根鐵棍,沖上去。
實習船上,澤法有些絕望。
自從妻兒被海賊殺死後,他便将精力投入到培養海軍上。如今赫赫有名的三大将都是他的學生,他驕傲,又不得不服老。
和意氣風發的大将學生相比,65歲的他老的不止身體,還有心态,才會無法發揮出年輕時的水平。如今想要護住自己的學生都成了奢望。
“艾茵、賓茲,你們帶一批新生先走,我斷後!”
悲痛中,澤法作出決定。
兩名學生看向越戰越勇的海賊,紛紛拒絕,“老師,你帶大家走,我們來斷後!”
“哈哈哈!”
有着奇怪胡子男人大笑:“不用推來推去,都别走,死在我的刀下……誰偷襲?”
回答他的是一根棍子。
看似平凡無奇的棍子落在他身上發揮巨大的威力。
海賊立馬換了攻擊目标,朝身後揮刀。
“怎麼是個小孩?”
如今身材高挑,現在捏的身體也很高的阿莉拉冷笑,“流鼻涕的你才是小孩吧,真惡心。”
“你、你說我惡心?媽媽,她說我惡心!”
海賊朝海賊船高喊,但沒有人回應。
“多大了還哭哭啼啼找媽媽。”
阿莉拉不客氣的刺激,同時不客氣的出手。
剛剛她可是看見了,這家夥砍新兵那叫一個殘忍,其中有的新兵沒比她大兩歲,也可以歸類為孩子。
哭哭啼啼的海賊和她打起來。
阿莉拉估量了下對方的實力,是很強,目前最多也就是少将的水平,而且頭腦不行,喜歡用蠻力。
她兩年多前差點打死一名少将,如今就更不用說了。
兩人打得激烈,賓茲忙着救援新兵,艾茵走到澤法身邊,“老師,您認識她?”
“不認識,實力不錯,特别是霸氣。”
澤法很欣賞,也沒忘記還有一個海賊。
“我去抓那一個!”
他怒氣沖沖:“才兩個人就敢來攔截實習船,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艾茵擔心另一個不露臉的海賊也是硬茬,趕緊跟上去。
兩人還沒靠近那艘海賊船呢,這邊的戰鬥就要結束了。
被打落在實習船上的海賊傻眼了。
“你、你耍賴?”
“打架靠的可不是蠻力。”
阿莉拉可不覺自己在欺負人。
她也沒料到這個海賊這麼好騙,都不需要用全力,耍幾個計謀就能把人騙得團團轉。
這麼一想,那個澤法應該是個正直性子,隻知道硬碰硬。
餘光瞥見賓茲在用果實能力幫助一些傷患固定,她喊道,“把他捆起來。”
賓茲連忙放出藤蔓将海賊捆起來。
這個有着金色頭發的海賊頓時跟小孩子似哭喊起來,兩條細腿動來動去。
“媽媽,救我!媽媽,救我!”
“你媽媽好像跑了。”
阿莉拉掃了眼,發現澤法和學生還沒登船,看到好大兒下場的女人就開船跑了。那艘船并非帆船,也不知是用什麼做動力,跑得飛快。
澤法怒氣沖沖的跑回來。
阿莉拉問:“需要我去追嗎?”
澤法猶豫了下,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