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的殺意澆了中将一臉。
男人心一沉。
這個已經習得武裝色高階運用的家夥是真的想殺他。
在這之前,他可沒聽過獵龍工作社的人會殺海軍。
好吧,聽聽周圍居民的歡呼聲,他就知道原因。
哪怕知道,他也不能讓這個家夥離開。這個家夥可是關系着他的前途。
“年輕人别驕傲,”中将讓武裝色霸氣覆蓋全身,“你的武裝色不過如此。”
阿莉拉不再說話。
她感受着妹妹傳來的微弱心跳,隻想速戰速決。
既要速戰速決,那就使出她最擅長的最強悍的招數。
兩人迅速纏鬥,尋常海軍和護衛根本插不上手,幹脆守在周圍,堵住去路。
特拉法爾加·羅抱着刀混在人群裡。
他本打算出手恐吓這個天龍人,結果有人比他還快,一招擋住中将,一招解決天龍人。
那是武裝色霸氣。
他會一點,不算精通,但這個獵龍工作社的成員顯然已經精通,并且對天龍人毫無畏懼,說殺就殺,也不怕中将帶着艦隊追殺。
羅有點佩服這人。
他打算觀望一下,如果這個埃裡克有脫身之力,他就立馬帶着船員離開。
隻是看着看着,他就發現不對勁。
這幾招有些眼熟啊。
他在記憶裡扒拉,終于扒拉到十分久遠前的記憶,遠到米尼翁島的那個雪夜,他替柯拉松先生給海軍送資料,途中遇到一個小女孩和海軍打架。
那個女孩最擅長的幾招和這個埃裡克一模一樣。
他思索,難道兩人有同一個老師?
羅改變主意,看了眼堵住街道的護衛和海軍,伸出手。
“ROOM!”
半球狀手術室内,所有海軍和護衛的身體都被自由切割。
有的是腦袋,有的是腰腹,還有的是手腳。
哪怕被切割,這些人也沒流血或者死亡。
“啊,我的手!”
“我的身體怎麼在那邊?”
“長官,救命啊!”
居民們因為這詭異的一幕跑了,羅也沒攔。
中将聽到下屬們的呼救聲,看了一眼,愣住。
“這是什麼果實能力?”
戰場之上,分神一秒都足以緻命。
就算背着一個人,也和他打得不相上下的阿莉拉抓住機會,直接破了中将心口的武裝色,長刀朝前一送,又往外一抽,便毫不猶豫跑了。
“奧麗芙,别怕,我們很快就會安全了。”
她背着女孩飛快奔跑,途中遙遙看了眼扛着把長刀的青年,目光在他戴着的那頂帽子上多停留了下。
這個風格的帽子,有點眼熟啊。
阿莉拉背着奧麗芙到了海邊,正尋找自己的那艘帆船,就聽到一道語氣有些散懶的聲音。
“埃裡克當家的,有人通知了海軍本部,大将很快會過來,不如坐我們的船離開?”
阿莉拉看過去,還是之前那個扛着刀的青年,這會靠在黃/色潛水艇出入口的圍欄上。
潛水艇在大海中優勢很大。
這兒離海軍本部不算遠,如果是吃了閃閃果實的黃猿,趕來也不過一會的功夫。
隻是她的果實能力快要消失,如果進入這艘潛水艇,就意味着暴露。
“你們船上有船醫嗎?”
“我就是船醫。”
阿莉拉不再猶豫,背着人輕巧的跳過去,先一步進入船艙。
羅緊随其後,關上門後,潛水艇立馬下降,飛快逃離案發現場。
等黃猿收到命令,慢悠悠的過來時,阿莉拉早跑了。
他讓人詢問島民,幾乎沒人配合。
潛水艇裡。
貝波幾人有些無措的看着抱着瘦弱女孩的綠頭發男人。
“這個是獵龍工作社的埃裡克吧?”
“好像是,難道他殺了那個嚣張的天龍人?”
“殺得好!”
“那我把船開得更快些。”貝波趕緊去駕駛艙。
阿莉拉暫時沒空解釋。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奧麗芙,見對方緊握着貝殼項鍊,明明很痛苦也要盯着她看,試圖找到一絲熟悉的痕迹後,她立馬撤掉果實能力,露出原來的模樣。
白金色的長發,金綠色的眼瞳,蜜色的皮膚,露出的肌肉線條流暢,和她們的媽媽貝琳達像極了。
阿拉蘭德·奧麗芙心裡最後一道防線消失。
她勾住阿莉拉的脖子大哭起來。
“姐姐,真的是姐姐!”
“嗚嗚嗚,我就知道,不管在哪裡,姐姐一定會來救我,嗚嗚嗚!”
豆大的淚珠從消瘦的臉龐滑落。
阿拉蘭德·奧麗芙哭得嘶聲竭力。
她想到五歲那年,她為了撿貝殼忘記漲潮的時間被卷入大海。那麼害怕大海的姐姐毫不猶豫跳海救了她,做了噩夢後還和她承諾:無論發生什麼,無論在哪裡,隻要她有危險,就會去救她。
這九年來,她就是靠着這個承諾堅持下來。
她真的等來了姐姐,姐姐真的來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