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予柔回班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人來找她,是謝舟序。
“我剛得知你們演出服出了問題,看樣子你們事情已經解決了。”
“對,算是早有預防。”
商予柔想到這件事有必要告知謝舟序,畢竟商祈行因為這個衣服被潑上污漬的事跟他作對這麼長時間。
“謝舟序,你還記得商祈行之前說你使手段報複他的事嗎?”
“當然,畢竟像他這麼幼稚,跟人作對前也不分清緣由的人,很難讓人忘記。”
商予柔有些尴尬,偏偏謝舟序說的是事實。
她趕緊切入正題:“二班的柳銘佑是這次事情的幕後黑手,也是高一時弄髒商祈行衣服的人。”
謝舟序努力回想自己記憶中對應這号人物的人,應該是那個戴眼鏡的男生。
學校的人他都記得,但誰是誰,叫什麼名字,他就不一定能對的上号。
“原來是他。”
這個人可是讓他背負幼稚又中二的商祈行這麼長時間怒火。
雖然謝舟序自己并不在意,但可能被人算計的感覺挺膈應人的。
此時,注意到商予柔不在座位的商祈行立馬搜尋,結果發現他奶奶居然在跟謝舟序說話。
這個謝舟序是什麼時候來的,他怎麼不知道,還有他是什麼時候背着他把他奶奶喊出去的。
“呦,聽說你最近腱鞘炎犯了,所以才參加不了校慶最後的壓軸節目啊。”
商祈行立即遊蕩在謝舟序旁邊,毫不客氣地往他傷口撒鹽。
商予柔對謝舟序有腱鞘炎感到詫異:“你這小小年紀怎麼就會有腱鞘炎?”
謝舟序一時間想解釋,誰知道他随口想出來的借口,商祈行居然會知道。
“可能是練鋼琴練的。”
商祈行氣鼓鼓,可惡,被他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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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結束後,因為月考的到來,讓所有學生快速收心,全身心投入緊張的備考中。
考試這天,大家分别進入不同的考場。
每個班的學生考試都是打亂的順序,被分往不同的考場。
恰巧的是商予柔和沈念音在同一個考場。
不過商予柔的位置靠後,與沈念音有段距離,正好位于她的側後方。
商予柔能清晰看到沈念音的一切。
不過商予柔也沒有要時刻監測沈念音的動向,她準備安下心來靜靜做題。
在同學們緊張的等待中,考試終于開始。
老師現場開啟卷封,将試卷分好,由前面同學挨個傳到後面。
一時間考場全是沙沙紙張的碰撞聲,莫名讓商予柔的心更加沉浸下來。
雖然她從穿來後做過不少卷子,但真正在考場上拿到試卷的感覺與她自己做的時候并不一樣。
埋在心裡那種久違的感覺再次湧來,聞着考場試卷的油墨味,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不是年近六十歲的人,而是融入這些年輕學生當中,她的心态仿佛真的回到十八歲。
商予柔提筆寫下班級名字等信息後,很快進入心流狀态,周圍安靜地隻剩下筆尖與紙張的摩擦聲,在這一刻仿佛隻有她一人。
與商予柔狀态相同的還有另一考場的商祈行,經過重新腳踏實地知識基礎的搭建下,現在的他面臨試卷遊刃有餘,不再像之前那般毛躁。
就算商祈行腦瓜靈光,十分聰慧,但也沒辦法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将所有初中知識吃透。
隻是他現在的心境已經完全不同,内心平靜,态度認真。
即使依舊有很多題不會做,商祈行先将會做的題全部做完。
對與這些不會做的題,從腦中完全過一遍,确定以他現在的知識儲備是真的做不出來後,再将不會寫的題牢牢記住,等着考完試再去研究。
在其餘考場的韓馳和樂時柯等人也是如此,監考老師對他們這樣的态度很是欣慰,雖然對的不多,但是态度很好。
兩天過去,考試也接近尾聲。
最後一科考完,學生們陸陸續續回班,情緒皆是考試後獨有的片刻松快。
考完後的大家有的着急對剛考完科目的答案,有的聽天由命,轉而跟旁邊同學說說笑笑,有的繼續投入學習。
商祈行就是最後一種情況,心裡惦記這些不會做的題目的解法,一回班就開始解題。
商予柔自覺考的還行,成績可能達不到以前的巅峰狀态,但也可以了。
她翻出罐子,擰開,往商祈行面前一推。
“快,再吃點核桃。”
剛考完試就學習,得補補腦子。
“我能不能不吃?”
商祈行現在一看到核桃就有些膩得慌,這兩天考試他差不多吃了一罐。
“再吃點,剩下的我吃。”
商予柔又将核桃罐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這時候她聽到周圍同學在議論,好像還跟沈念音有關。
她悄悄豎起耳朵聽着。
“大家都在讨論沈念音這次會考多少分。”
“沈念音也是運氣好,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六,不管考試卷子難不難,每次考試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