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們也是新來的。”木遲抱着臂打量眼前的女孩。
不是玩家呀。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女孩說着面上浮現出失落的神情,表情有些誇張。
柯莜竹湊近木遲,目光帶着探究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她也是玩家嗎?”
光環遊戲裡的NPC都和真人幾乎一模一樣,玩家們有時候都分不清哪些是真人玩家,哪些接待員NPC。
“不是,接待員而已。”木遲肯定的語氣引得柯莜竹側目,大佬這麼厲害,是不是玩家都看得出來。
木遲默默的往旁邊移了一步,拉開和柯莜竹的距離。
柯莜竹此時也知道了木遲不喜歡人靠近了,站直了身子。
女孩笑臉盈盈的看着木遲和柯莜竹,“你們好,我叫秦知音,原本家就在前面一個小鎮了,卻沒想到今天卻沒趕上車,你們也是沒趕上車回家嗎?”
秦知音才介紹完自己,還沒等柯莜竹在這NPC身上問點線索,就被打斷了。
“你們在這幹什麼?馬上就要天黑了,還不快點進小鎮!”粗犷的男聲響起,小鎮的警長看見站在原地的三人皺起眉頭。
三人都看向滿身肌肉的警長,這警長黝黑的皮膚都要看不清五官了,最明顯的隻有一口大白牙了。
來都來了,怎麼能不進去看看呢,木遲露出笑來。
“進呀,怎麼不進,很高興見到你們。”木遲帶着星星笑意率先走近警長,柯莜竹也跟了上去。
都到小鎮門口了,早晚都要進去。
秦知音似有些遲疑,猶豫着進不進去,但看着前面的兩個女生都進去,最後還是提着手提箱跟上了她們。
搖椅上的女人端坐着,擒着一抹笑,目光坦然的望向窗外。
銀色的風衣衣擺垂落在地上,黑色的皮靴有節奏的點着地面,在安靜的屋子裡清晰可聞。
警長剛把木遲和柯莜竹,以及接待員秦知音帶進小鎮後,就把她們三個人隔離開來了。
木遲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屋子裡隻有一張搖椅和一張小圓桌,連窗戶都用木頭和鐵條封了起來。
陳舊的木闆上浮現着歲月的侵蝕,搖椅幅度過大還要發出吱嘎聲。
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了下來,直到黑暗完全包裹小鎮,緊閉的窗戶前還懸挂着一枚泛着暗紅光芒的石頭,幅度很小的擺動着。
木遲整個人都随着黑夜的降臨而被籠罩在黑暗中,修長而勻稱的手把玩着一把短刀。
目光撇向圓桌上燃燒得隻剩半截的蠟燭,輕吐出一個詞,“點燃。”
下一秒,蠟燭自身就慢慢燃起了火焰,散發出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屋子。
木遲沒有絲毫睡意,但也無聊的沒有事情可做,隻能撐着頭,注視着緊閉的窗戶。
“小姑娘~我好冷呀~幫幫我吧~”一道幽怨的女聲響起,帶着蠱惑,句尾拉長的音調透出說話者的渴望。
什麼死動靜?
木遲聽這聲音有些膈應,聲音是從窗戶外邊傳來的,她從搖椅上站起身來,走到窗邊。
窗外站着一個提着花籃的面目和善的老太婆,正隔着一扇窗戶帶着笑意的和木遲對望。
“外面好冷,小姑娘請我進去坐坐吧。”老太婆說着還從花籃裡面拿出一隻豔紅的玫瑰花,想透過窗戶給木遲。
木遲環抱着手臂,根本沒理會她手中的花,同樣帶着笑看向外面的老太婆。
“好啊,你自己進來呗。”她可是個大方的人。
老太婆的笑容僵在臉上,“小姑娘幫我打開窗戶吧。”聲音中帶着蠱惑,像是在引誘人犯罪一樣。
木遲絲毫沒有受到老太婆的蠱惑,現在也是目光清明。
“自己想進來還要我給你動手?那你别進來了。”
拒絕的話剛說完,木遲就看見對面原本面容和善的老太婆馬上變得扭曲起來,發出痙攣般短促而尖銳的嚎叫。
“啊啊啊——”老太婆的聲音中透着絕望和瘋狂,花籃裡面的花也迅速的枯萎了下去,帶着尖齒的嘴巴大張開來,手不停的搖動着窗戶。
木遲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直視外面發瘋的老太婆,沒有任何表情。
這進不來咋還急眼呢?
“嗡嗡嗡。”聲音從木遲的頭頂傳來。
木遲擡頭望去,原本隻泛着微弱光芒的石頭此時散發出顯眼的紅光,還在不受控制的左右擺動,發出振鳴聲。
所以這石頭是阻止外面的怪物的嗎?
那這些怪物未免也太弱了些吧,一個石頭居然就可以阻止住了。
外面的老太婆一陣狂怒過去,見屋内的女人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現在還以一種失望的表情看着她。
她都這麼吓人了,這女人居然不為所動?!
老太婆慢慢變回正常,明明她才是怪物好不好!這些玩家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
見恐吓無效,老太婆重新提起自己的花籃,離開了木遲窗前。
吓不到這個女人,去吓吓其他玩家!
随着窗外怪物的離去,木遲頭頂上的石頭也停止了震動,恢複了微弱的光芒。
石頭被一根麻繩懸吊在上面,剛才的樣子告訴木遲這肯定是個好東西。
好東西自然要搞到手才行。
她伸出手扯向那塊石頭,麻繩被繃直,卻沒有絲毫脫落的迹象。
木遲再看了眼石頭,手中短刀也使了上去,麻繩絲毫損壞被損壞。
居然弄不下來,那估摸着是遊戲限制了,她默默放棄了對這快石頭下手的想法。
木遲坐回搖椅上,蠟燭一閃一滅,連帶着屋内的光也一明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