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莜竹的眼睛都瞪大了,“送我了嗎?”
這可是遊戲裝備诶,說不定還是通關的重要道具之一呢。
木遲瞥了眼柯莜竹,似不想再開口解釋,插着兜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兩個人走的非常順利,沒一會就走出了森林。
昨天她們走了大半晚上都沒見到森林的邊緣,結果一到白天,走一會就看見了。
這遊戲還是真會為難玩家呀。
路上圍繞着淡淡的薄霧,透着濃重的潮濕氣味。
站在泥土路上的木遲回頭看去,森林裡籠罩着濃霧,已經看不清她們是從哪裡走出來的了。
“終于要走出去了!”柯莜竹看見裡她們越來越近的出口,激動的開口。
木遲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泥土路上零零散散露出些深色的地方。
路兩邊沒有出現一個居民,隻有木遲和柯莜竹站在路邊。
“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呢?”
憑借着以前過副本的經驗,柯莜竹知道這肯定不是個正常現象。
柯莜竹話音剛落,在兩人對面的走過來一個人影,身後還隐隐約約拖着什麼東西。
“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參加集會!”男人剛看見木遲和柯莜竹,就用沒有拖東西的手指着木遲和柯莜竹。
那警長昨天才給她們說每天早上都要參加集會。
柯莜竹戒備的看着對面的男人,沒有回答他。
男人慢慢走近木遲和柯莜竹,此時木遲才看清他和他身後拖着的東西。
男人一道刀疤從額頭劃到下巴,顯得他陰森恐怖,他的左手抓着一隻腳。
被拖着的人看不清面容,因為頭已經被打爆了,腦花全都溢了出來,身上也有幾個空洞,在往外冒着血,侵濕着泥土地。
“哦,我們迷路了,不知道集會的地方在哪裡了。”
木遲似沒看見男人拖着的人,笑着回男人的話,柯莜竹也隻能撇過頭去盡量不看那血腥的場面。
男人不悅的皺起眉頭,“居然連集會地方都不知道...哦,你們是昨天新來的吧。”他看清了木遲的樣子,刀疤随着他說話時也扭曲着。
“集會地方就是你們昨天選住所的地方,快去吧!”男人好心的告訴了木遲地點,說完就自顧自拖着屍體繼續走了。
男人走過的地方留下長長的血迹,浸濕了泥土小路。
“你沒事吧?”木遲收回在男人背影上的目光,轉頭就看見柯莜竹不太好的表情。
柯莜竹強忍住惡心,擺擺手,“沒事沒事,嘔—”剛說完前半句,她就扶着旁邊的樹幹嘔了起來。
以前也見過不少屍體的血腥現場,沒想到到現在還是接受不了?
木遲見狀撇撇嘴,這幅模樣看着可不像沒事的樣子。
見柯莜竹一時半會還緩不過來的樣子,木遲先開口了,“你自己緩緩吧,我先走了。”
雖說不想離開木遲身邊,但她現在這樣子的确也跟不上木遲了,柯莜竹擺擺手,示意讓木遲先走。
少了個跟屁蟲的木遲心情頗好,隻是看着衣角上的血迹還是不愉快的皺了皺眉。
真是的,最讨厭這種血腥的遊戲了,每次都要沾上血迹。
一路走來,木遲的确沒看見一個居民,所有房子都空蕩蕩的。
“......那就是下場!”
剛靠近昨日的地方,木遲就聽見這麼一句話,是那個警長的聲音,說的慷慨激昂。
所有人都包圍在警長的身邊,最先注意到木遲的是一個長發女人。
“我的天!她竟然還沒有死!她還活着!”長發女人捂着嘴發出尖銳的叫聲,滿是不可思議。
瞬間木遲成了萬衆矚目般的存在,前面的居民紛紛給木遲讓出一條路來。
木遲坦然的接受了居民們的注視,走到了警長面前。
警長滿是不可思議的盯着木遲,“你居然活着度過了昨晚!”
一個笑在木遲的嘴邊蕩開,環視過周圍的居民,“怎麼,很意外嗎?”
“還有個女人呢?昨天你旁邊還有個女人,你是不是抛棄了她?”
質問聲一道接一道的傳來,木遲循聲看去,是昨天為難他們的玩家。
抛棄?仔細一想,木遲的确是把柯莜竹丢在了那裡。
“那你居然還沒有死!”男人激動的開口。
“杜炎武,你瘋了嗎?”說話的男人身邊又冒出一個玩家,拉着他的手臂往後推。
甯靈運此時真是想把自己的蠢隊友弄死,明明知道别人有實力度過晚上的副本了,還一個勁的往前冒。
木遲沒在意杜炎武的話,但從他說的兩句話可以猜出,這個副本的絕對規則是不允許玩家抛棄同伴嗎?
還是說不能讓同伴死?木遲猜想是和這個有關。
“好了好了,大家也不要激動,既然這位小姐能平安度過晚上,說明我們也不能完全被困在這裡的。”
警長開口安慰着衆人,也肯定了木遲的實力。
木遲感受到了幾道不太友好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
站在人群邊緣的幾個男人環抱着手臂,眯着眼睛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