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那我們便開始吧。”氧氣分發員似非常滿意木遲的反應,扭了扭自己的肩膀,直起了腰杆。
木遲滿臉問号,這是幹啥呢,說開始就開始,沒有提示的嗎?
“等等,要開始什麼?”木遲開口打斷了氧氣分發員的話。
氧氣分發員的笑容往下垂了一下,就迅速恢複了原本的弧度,“當然是智力問答了,你不聰明,你的孵化蛋也會變得愚蠢。”
她聰不聰明和孵化蛋又有什麼關系呢,這蛋又不是她生的。
木遲剛想反駁對面的氧氣分發員,餘光卻瞥到了在黑暗中緩慢移動的孵化蛋,壓住了心中的沖動。
“行吧,那開始吧。”
氧氣分發員面皮似的臉龐隐藏在黑暗中,若隐若現,嘴唇一張一合中露出潔白的牙齒。
“第一個問題,什麼東西沒有它你看不見,有了它你也看不見?”
木遲的眼睛眨了兩下,在大腦中思考問題的答案。
“倒計時三十秒。”
“眼睛。”
氧氣分發員的話和木遲的話幾乎同時響起。
“恭喜你,答對了呢。”氧氣分發員楞了一秒,馬上就對木遲送上了祝賀。
這算什麼智力問答,不就腦筋急轉彎嘛,木材的嘴角不自覺的撇了撇。
“第二個問題,世界上有一種門永遠也關不上,是什麼門?”氧氣分發員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不少,透露出他的激動。
木遲不自覺的笑出了聲,“腦門。”
這副本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嗎?
“恭喜你答對了。”氧氣分發員不明白對面的女人在笑什麼,但還是木讷的恭喜她。
“你問我答多沒意思的,要不要換個玩法?”木遲翹起腿,兩隻手交疊在膝蓋上,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氧氣分發員一時間沒理解到木遲的意思,“什麼,什麼意思?”
“我來問,你來答,要是你答對了,就算我輸怎麼樣?”木遲決定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這個實驗室裡的香味在迷惑玩家,剛才她險些就被迷惑了,如果是真的玩家進來,或許在一開始就會被遊戲牽着走。
所以現在木遲想把選擇權拿回自己手上。
氧氣分發員遲疑了不過兩秒,馬上反應了過來,“不行!隻有我可以問問題。”
怎麼能險些被這個女人帶着走呢,雖然她拿的是阿爾法的孵化蛋。
“那真是沒趣,要不要加點籌碼?”木遲還是沒有打消問NPC問題的想法。
氧氣分發員的兩條眉毛越靠越近,幾乎要皺在了一起,黑漆漆的眼睛直指的盯着木遲。
過了幾秒後,他才開口,“什麼籌碼?”
木遲嘴角的笑意擴大,“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東西了,那就以身體做籌碼吧,誰輸了誰就由對方砍掉自己的一截身體。”
話音剛落,一把刀就被木遲橫在了兩人的中間,銀色的刀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氧氣分發員看見面前的刀,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沉默了幾秒後才開口,“可以。”
“那就該我提問了呢,什麼東西有頭無腳呢?”
木遲染上笑意的聲音在房間内響起,對面的氧氣分發員聽見問題後,不停轉動眼珠子思考着。
“還有三十秒了喲。”邊說着她的手已經握上了刀把,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砍掉氧氣分發員的身體部位了。
“等等!”氧氣分發員的語氣急迫了不少,一掌拍到了桌子上。
“呵,時間已經到了,輸了就是要受到懲罰的。”
木遲沒有離開座位,已經坐在椅子上,隻是身體微微前傾,手起刀落,氧氣分發員的一整隻手就被砍了下來。
“啊啊啊——”他痛苦的叫聲在房間内響起,木遲不耐煩的揉了揉耳朵。
氧氣分發員舉起自己被砍斷手的手臂,手腕處的橫截面冒出血水,看得觸目驚心。
“願賭服輸而已。”木遲看見對面NPC痛苦的樣子,她不免的笑出了聲,和NPC痛苦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被砍下來的手掌還放在桌子上,氧氣分發員惡狠狠的瞥了眼滿臉笑意的木遲,随即不甘心的擡起頭。
“該我了,什麼東西越洗越髒?三十秒。”
木遲面上滿是從容的笑,不過幾秒便說出了答案,“水。”
氧氣分發員見木遲說出答案,心中的怒火似要沖出他的身體,這個女人,他不會放過她的!
傳送帶上的孵化蛋已經走完房間内大半的路程了,木遲的目光從孵化蛋上轉回了氧氣分發員的身上。
玩這麼久,也累了呢。
“該我的問題了呢,在工廠沒有誕生之前,新生兒是由誰撫養長大的呢?又是在哪裡長大的呢?”
氧氣分發員聽完木遲的問題,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你,你這是耍賴!”
“這哪是耍賴呢,你隻需要回答就好了。”木遲直直的看向對面的NPC,“再不回答,這次割下的可就是腦袋了呢。”
氧氣分發員有種預感,對面的女人絕不是簡單說說而已,說不定真的會割下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