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理員的攻擊還沒有落下的時候,管理員就感覺到一隻手抓住了自己。
“還是不要這麼兇嘛。”木遲好聽的聲音在管理員的耳邊響起,帶着些許蠱惑。
女人愣愣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幕,管理員脖頸處噴灑出的血撒在她的臉上,而“兇手”正在慢悠悠的擦拭刀刃。
管理員的眼睛還未閉上,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木遲也早就松開了手。
“謝、謝謝你。”女人愣愣的看着木遲,似還沒有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于墨言在木遲殺掉管理員後,也走進了房間,此時正看着角落的一群孩子。
【玩家2045404,母體認可進度百分之五十二。】
熟悉的遊戲提示在木遲面前出現,木遲瞥了眼就低頭看向地上的女人。
“現在幫你找到你的孩子了,該你履行承諾了呢。”
女人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是、是該我了,你要什麼?”
木遲眨了眨眼睛,“用你的方式帶我去負層。”
“那。那邊那個男生怎麼辦?”女人的目光轉向另一邊站在的于墨言身上。
“不用管他。”木遲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于墨言,隻是看着女人。
女人點了點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媽媽!”一聲清脆的童聲在房間内響起,一個半人高的小孩跑向女人,撲進女人的懷裡。
木遲注意到小孩全身都是青紫色的,一雙眼睛凸出眼眶,整個人看上去都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女人也馬上回抱住小孩,親昵般的蹭了蹭小孩的頭,“孩子,我的孩子。”
“你跟我走吧。”女人伸出一隻手放在木遲面前,另一隻手牽起她的孩子。
木遲低頭看了看女人枯黃的手,頓了兩秒,還是搭上了女人的手。
女人的手沒有木遲想象中的冰冷,而是帶着暖意。
兩隻手交觸的一刻,木遲就感覺到自己周邊發生了劇烈的變化,面前所見的天地開始旋轉,從白晝旋轉至黑暗,最後又露出一縷光芒。
強烈的白光讓木遲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木遲看見自己已經不在管理員的房間裡了,而是站在一個簡陋的病房裡。
“快!産婦在這邊!”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急匆匆的走進病房。
木遲站在一個病床邊,病床上躺着一個虛弱的女人,額頭冒着冷汗,滿臉難受。
“你怎麼樣了?再挺一會,馬上工廠那邊就會來人了。”醫生急匆匆的走到病床邊,扶着床上的女人。
木遲往後退了兩步,看着站在自己剛才位置上的醫生,這醫生看不見她嗎?
略微思考一下的木遲,随後伸出了自己的手,她的手穿過醫生的身體,而醫生沒有任何感覺。
難不成她變成鬼了嗎?
還沒等木遲弄清狀況時,病床上的産婦就開始痛苦的呻吟起來,“我、我的孩子呢?”
站在病床旁的醫生頓了頓,擡手幫産婦整理了一下頭發,“抱歉。”
産婦聽完醫生的話,無聲的留下淚水,“我——”
“省點力氣吧,或許工廠的人還有辦法,全國最頂尖的醫生就在他們那,或許還有希望。”醫生握住産婦的手,安慰般的開口。
木遲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兩人的對話,而中途似乎真的沒有人注意到她過。
病床上的女人一直沉浸在悲痛中,“不、不,他們......”
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病房外就又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轉眼間一個穿着灰色制服的女人走進房間。
木遲認出來灰色制服的女人,這不就是工廠裡面的灰色阿爾法嘛,而且還是木遲在實驗中心見到的那個灰色阿爾法。
灰色阿爾法帶着兩列隊的深紫色貝塔湧入房間,一時間簡陋的病房被填滿了。
原本握着女人的手的醫生此時也松開了女人的手,歉意般的看了女人一眼,随即恭敬的走到灰色阿爾法身邊,“廠長,您來了,産婦就在這了。”
聽見醫生對灰色阿爾法的稱呼,木遲偏了偏頭,她是廠長?那自己之前在廠長辦公室殺的廠長又是誰?
木遲也确定了這些人的确看不見自己,因為灰色阿爾法從進房間以來,一次也沒有往她的方向看過。
“那請你跟我們走吧。”灰色阿爾法站的筆直,灰色的制服熨燙的一塵不染,擒着笑看向床上的女人。
女人撐着最後的力氣坐了起來,一字一句似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一樣,“不、我不跟你們走。”
灰色阿爾法似聽到什麼笑話般,輕笑出聲,“你覺得你現在有選擇嗎?”
整個房間靜默無聲,隻有灰色阿爾法一個人的聲音。
“能跟我們走,也算是發揮你最後的價值了,要不然誰想來這麼個破地方找你,也難怪是原始地方的女人,根本沒有一點覺悟。”灰色阿爾法邊說邊向病床走近,居高臨下的俯視床上的女人,語氣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