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平穩的行駛在漆黑的隧道裡,不一會列車廣播就響了起來,“前方即将到達副本《暴風血與雨山莊》,請需要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木遲安靜的坐在座位上,默默聽着廣播聲,幾分鐘後,列車穩穩停了下來,車門開啟。
“副本《暴風血與雨山莊》已到達。”
待廣播聲念完,木遲似才有了反應,拂了拂衣擺,從容的從座位上站起,走向車門。
“客人,祝您一路順風,請拿好。”列車長站在車門口,手裡拿着一把紅色的傘,邊說邊把手中的傘遞給木遲。
木遲低頭看了看紅色的傘,還是接了過來,“嗯。”
門外是黑黢黢的一片,看不見任何景物,木遲拿着紅傘走了出去,身後的車門很快就關閉了。
黑色還未散去的時候,木遲感受到了一股涼飕飕的風,順帶着還有幾滴水落在臉上和頭頂。
現在木遲知道為什麼剛才會給她一把傘了,木遲撐開手中的傘,紅色的傘面不大不小,剛好遮住她一個人。
周圍的景物也變得清晰起來,木遲環視一圈,發現自己站在一條泥巴路上,兩側都是綠色的草地。
泥土路是不斷蜿蜒向上的,平時幹燥的路面此時受到雨水的洗禮,變得泥濘。
木遲在原地站了一會,沒看見任何人影,隻有雨聲的愈來愈激烈。
撐着紅色的傘,木遲頂着風雨,向泥巴路的上方走去,越往上走,木遲感覺到迎面吹來的風在急速的變冷。
原本泥濘的泥巴路兩旁也慢慢堆起白雪,木遲攏了攏風衣,一步步走的很穩,繼續往上。
木遲壓低了傘面,一阻擋部分風雪,銀色的風衣被風吹起,在半空中一起一落。
“客人——客人——”
恍然間,木遲聽見了一道男聲,透過風雪傳來,似在呼喚她。
木遲揚起傘面,就看見不遠處有一道黑影,撐着一把鮮紅而醒目的紅傘。
紅色的傘面不斷放大,黑色人影走到了木遲的面前,開口道,“您是來參加品鑒會的客人吧?真是抱歉,沒想到今年的暴風雪突然提前了,客人跟我走吧。”
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邊說的話,邊揚起手中的傘,木遲看清男人的面容後,沒回男人的話。
男人的面中凹陷,一雙眼睛大而凸出,特别是那一雙眼睛,沒有眼珠,隻有眼白,整體呈現出一副詭異的感覺。
木遲握住手中的傘,平靜的看着男人,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客人?客人?”男人間木遲似在出神,連叫了兩聲。
在男人的呼喚下,木遲才裝作一副才回過神的樣子,看向男人沒有眼珠的眼睛。
“客人,這風雪越來越大了,我們趕快回莊園吧,其他客人也到了。”男人加大了音量,聲音穿過風聲和風雪。
木遲撐着傘,點了點頭,“那麻煩你給我帶一下路了。”
男人聞言,正準備轉身的時候,又轉回身,對木遲說道:“我是莊園的管家,您可以叫我管家先生。”
說完就撐着紅傘轉身走在了木遲前面,在管家轉身後,木遲才又看見走在前面的管家不止兩條腿。
在管家的背後燕尾服分叉的地方赫然還有一條穿着黑色西裝褲的腿,在管家向前行走的時候,時不時在後面做一下支撐。
木遲看了幾秒,便收回的目光,跟上管家的步伐,沿着泥巴路不斷上前。
木遲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隻知道周圍的風雪在不斷堆積,直到最後,木遲的半截靴子已經全部陷入白雪中,強烈的風吹的人走不了幾步便要停下了。
管家早已沒有再撐傘,木遲也把紅傘收起來當做拐杖,一黑一銀兩道身影便這樣行走在雪山上。
“今年的風雪怎麼如此之大,來的也這麼早,還真是幾百年一遇了,客人,在撐一會,我們馬上就到了!”管家加大音量,轉頭朝木遲說道。
木遲倒是沒有感覺到太多的寒冷,隻是風大的确不好行走。
管家說的倒沒錯,木遲跟着他不過再走了一會,就看見一座矗立在半山腰的巨大城堡,籠罩着一層厚厚的雪,顯得莊嚴而肅靜。
想不到這次副本的範圍還挺大,不止在“山莊”裡,還包括“山莊”之外的地方。
随着木遲不斷靠近城堡本體,才再次感受到建築物的龐大與壓迫。
城堡整體呈對稱,有明顯的和諧之美,建築與建築之間,屋頂與屋頂之間的距離都是一樣的,木遲忍不住多看了看城堡的外觀。
“很美吧,這是玫瑰小姐的祖父設計的,到現在也好多年了。”說到後半句,管家的語氣似還有些遺憾。
木遲的目光轉向管家,“那現在城堡的主人是誰?”
管家停頓了一瞬,“自從玫瑰小姐的父母去世後,城堡裡就住着玫瑰小姐和我們幾個下人了。”
玫瑰小姐?木遲想起來,昨天她拿到的信封上的确有花的烙印,“用花作名,那想必玫瑰小姐一定長得很漂亮吧。”
聽完木遲的話,管家的嘴角咧開一個笑,“當然,玫瑰小姐從小到大都長得非常美麗。”
“外面風雪大,我們進去吧。”管家朝木遲做了個“請”的手勢,指向的地方就是城堡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