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一個墓園,有沒有興趣去看看。”馬逸之神秘兮兮的朝木遲眨了眨眼。
墓園?這次居然換馬逸之發現墓園了,上次還是她自己發現的。
“可以。”木遲也想知道馬逸之究竟想做什麼,一個好好的山莊主人卻陪客人一起玩“遊戲”。
馬逸之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跟我來吧。”
木遲跟着馬逸之的身後,看着前面的馬逸之帶着她在山莊中拐來拐去。
十幾分鐘後,兩人才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這扇門木遲也也認識,上一次她們也是從這扇門進去的,不過上次是木遲帶着馬逸之找到的。
“我昨天就發現這扇門了,然後我費了好大勁才把這門打開。”馬逸之邊說着,邊低頭鼓搗着鐵門。
不過一會,鐵門就開了。
“裡面真的可吓人了,朋友,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馬逸之一隻手把着門,轉頭略帶嚴肅的對木遲說道。
木遲倒是一點不緊張,也不是第一次被這些NPC坑了,再吓人的她都見過了。
“是人就走。”
“好吧,朋友你膽子倒是挺大的。”馬逸之對木遲露出個贊賞的眼神。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門,走了不過幾步,墓園就展示在她們的面前。
眼前的墓園和木遲上次看的沒什麼不一樣的,還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墓碑安靜的躺在那裡。
馬逸之往前用手拂開樹枝,往墓園裡面走去,木遲站在墓園外,沒有動。
“你到底想做什麼呢?”木遲平靜而清晰的聲音在空蕩的墓園裡響起,她的聲音仿佛比墓碑更加冰冷。
馬逸之向前的腳步停頓了一瞬,沒有轉過身來,依舊背對着木遲。
“朋友,你在說什麼呢?我當然是想出去了。”他的聲音沒有先前的激動和熱絡了,變得平靜幾分。
“那好,是我該換個說法了,山莊主人,你想做什麼呢?”木遲的聲音接着響起。
空靜的墓園中除了冰冷的墓碑,就隻有兩人的氣息和對話。
馬逸之終于轉過身來,表情和神态和剛才木遲看見的他完全不同,變回了昨天木遲透過窗簾縫看見的山莊主人的氣質了。
“這位客人,你昨天看見了,對嗎?”馬逸之壓低眉眼,眼睛中帶有淩厲的目光。
周圍的殺意在兩人身旁彙聚,似馬上就要突破最後的束縛,裹殺掉在場的人。
“所以,你這是承認了吧,殺了一個為你介紹客人的中間人,看來是的确不想讓進入山莊的人出去了吧。”木遲毫不退縮的直面馬逸之的目光。
馬逸之微微仰頭,眯起眼睛打量木遲,手撫摸上一旁的墓碑,“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想你們離開呢?我殺他,是因為他有罪。”
“罪?欺騙你們山莊信條的罪嗎?”
馬逸之聽見木遲的問話,笑出聲來,果斷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也沒錯。”
不等木遲回答,馬逸之就接着繼續往下說,“有人欺騙神明,塑造了醜陋,卻妄圖自稱為藝術,簡直是罪惡!”
撫摸上墓碑的手陡然收緊,一股無名的怒氣從馬逸之眼中迸發出來,像無色無煙的火焰席卷了整個墓園。
“那你将這些一無所有的人聚集到這裡又是為了你的一己私欲嗎?”木遲雙手插兜,口袋中的手輕輕摩挲着,思考着什麼時候出手。
馬逸之露出個冷笑,不屑的看向前方,“他們?我可是在重新給他們一個救贖自我的機會,他們最應該感謝我!”
救贖?将一群活生生的的人拐騙到一個被風雪包圍的山莊,以遊戲的名義玩弄他人上面。
木遲可不認為這是什麼救贖,隻能徒增苦難而已。
“那小玫瑰和薔薇呢?她們都是你的藏品吧。”
在上一次副本中,木遲見到薔薇的時候,就大概明白了小玫瑰和薔薇的身份。
她對薔薇說,覺得薔薇像一幅畫,并不是随便說說的,而是薔薇的長相真的和木遲看過的一幅畫裡的夫人長相一模一樣。
而那副畫就叫做《醜陋的夫人》。
據說作者恰好畫的就是自己的夫人,而夫人還有一位美貌的妹妹,妹妹的畫像雖然沒有被曆史記錄下來,但史書卻有其記載。
再結合這個副本反複提到了關于美和醜,很難不推斷出來,山莊主人就是“畫作”的主人了。
而小玫瑰和薔薇都是畫作投射出來的而已。
“唯願标志尤物多增殖,美之玫瑰方得永存世。”木遲念出上一次副本畫卷上的話。
馬逸之的目光閃了閃,嘴唇微動,半響後才開口,“連這句話都看到了,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呢。”
但還有一個人,木遲還不知道他的來曆,就是管家。
管家看長相來說,絕對也不是個正常人,但木遲還沒有從副本信息中發現關于管家的信息。
“既然你知道這麼多,那就提前結束品鑒會吧,結束遊戲,讓小玫瑰的墓園中再多一塊整齊的墓碑。”馬逸之邊說,邊收回撫摸墓碑的手,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