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遲背靠着椅背,環抱着手臂,像個大爺,“有玩家惡意追殺我。”
她之前可是認真看過這個光環的遊戲規則,出了副本,玩家直接除了在競技場,其餘地方都不能随意互殺。
“好的,請問客人,您知道追殺您的玩家的遊戲編号和名字嗎?”接待員詢問木遲。
木遲轉了轉椅子,“慕容懷英。”
接待員敲擊鍵盤的手一頓,轉頭對木遲笑了笑,“抱歉,這不在我們的服務範圍。”
什麼?居然投訴都不可以,這慕容懷英在遊戲内的權限未免也太大一點。
“為什麼?”
接待員依舊微笑,“這位玩家不在我們的查詢範圍呢。”
木遲也沒多說什麼,直接起身走了,既然不能舉報,她也不能為難一個接待員了。
剛走出遊戲大廳,木遲就感覺到身後有幾道若有若無的視線。
“啧,真是讨厭。”木遲抱着花盆,面露些不耐。
她轉身走進了路邊的一條小巷,遠離了人多的地方。
大部分玩家住不起光環内的酒店,但也不想一直進出光環,所以在遊戲大廳之外區域有不少層層疊疊搭起來的建築。
木遲穿梭在這些建築之中,破碎光影在她臉上閃過,面上的神色越來越冷。
直到感知到周圍沒有了人後,她才停下腳步。
就這樣甩掉他們,未免太便宜他們了,木遲扭頭看向後方的小巷,嘴角勾起一個笑。
口袋中的銀刀被木遲丢了出去,“出去玩玩吧。”
銀刀離開木遲到手後,劍身上泛起的銀光更盛,似有些迫不及待。
抱着花盆的木遲飛身上了一旁的房頂,可以清楚的看見銀刀在小巷中穿梭。
“去他爹的!居然跟丢了!”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看向周圍的岔路口。
“啧,她明明就是往這邊來的啊。”一旁握着槍的覆面男人也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為頭的男人突然收起武器,“跟丢了就撤,不要在這浪費時間。”
覆面男人聽了,剛轉身就看見一個冒着銀光的東西朝自己飛來,速度之快讓他沒有任何防備。
脖子上的衣服被直接削開,喉嚨被貫穿開來,鮮紅的熱血直接噴灑出來,撒在地上。
為頭的男人看見眼前一幕,還沒來得及反應同伴的死亡,下意識的就往後面跑。
還沒跑出去兩步,他的腳腕就被銀刀直接劃過。
男人感覺到自己的腳上陡然傳來陣痛,緊接着就面朝下摔到來地上。
不可能?這麼可能有讓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武器?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啧,這麼弱還來想來殺我。”一道嘲諷的聲音在男人的頭頂響起。
銀刀上沒有沾上血,它乖乖的回到了木遲到手上,悄悄搖了搖刀身,似在求木遲誇獎。
男人痛苦的撐起身來,想看清楚面前女人的臉,下一瞬就被一隻腳踩臉回去,男人的臉在木遲的腳底和粗糙的地之間被擠壓。
“回去告訴慕容懷英,想殺我,就親自來,别總找些沒用的人。”木遲居高臨下俯視着被自己踩住頭的男人,面無表情。
在男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頭頂的壓力已經消失,周圍壓抑的氣息消失,他感覺到自己像剛從水裡爬出來的一樣,他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氣。
男人用盡最後的力氣坐起身來,不遠處同伴的屍體還明晃晃的擺在那裡,提醒着他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忍着腳上的疼痛,想要打開手環求救,剛發出求救信息後,男人就感覺到自己被一個黑影籠罩了。
完蛋了,完蛋了,他搞砸了!
男人哆哆嗦嗦的擡起頭來,就看見一張自己此時最不願意看見的臉。
“慕、慕容先生,我、我……”
“噓。”慕容懷英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前。
男人此時緊張的連腳上的疼痛都快要感受不到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慕容懷英握着鑲嵌着寶石的權杖直直的壓在男人的肩膀上,“我有讓你說話嗎?一個沒用的人不配說話。”
肩膀上的疼痛讓男人一直低着頭,豆大的汗珠落在他的眼前。
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話,慕容先生聽到了,他會死的,真的死!
幾分鐘後,慕容懷英才收回自己的權杖,“既然她都認為你們是沒用的人,那你們也就不配活在這了。”
“慕容先生!呃——”男人剛叫完面前人的名字,下一瞬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被貫穿,最後一點聲音都不能再發出了。
權杖的末端沾滿了獻血,慕容懷英無所謂的在地上戳了戳了,留下幾個血印子。
“木遲,你可是給了我好多驚喜呢,多活一會吧,說不定你最後能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呢。”慕容懷英嘴邊擒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深邃的目光看向木遲離開的方向。
看了一會後,慕容懷英直接離開了巷子,兩具屍體還在原位,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