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把衣服穿好吧,我先出去了。”孟婉笑着拍了拍木遲的手臂,她的笑卻讓木遲感到一陣不适,像是被一條暗處的蛇盯上的感覺。
床上的四個病人看着面前穿着銀色風衣的女人不停的在房間内翻找,将病房翻得亂七八糟的。
“啊!你到底要幹什麼?”床上的人實在忍不住出聲。
木遲餘光看了說話的病人一眼,迅速收回目光,這房間裡面除了那幾瓶藥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
“扣扣扣。”病房門被敲響,緊接着響起一個女聲,“木醫生,院長來巡察了,快出來吧。”
實在沒找到證件的木遲,連白大褂都懶得穿了,直接走了出去。
走廊左側的護士台處已經站着幾個穿着白色大褂的人,正站成一排。
最靠邊的孟婉看見木遲,還擡起手打了個招呼,見木遲沒穿白大褂時,嘴角勾起一個笑,但馬上就被她自己按了下去,皺起眉頭看着木遲。
“你怎麼沒穿衣服啊?”孟婉裝作擔憂的語氣,對着木遲開口。
木遲剛才可看見孟婉嘴角的笑了,她看八成就是這個孟婉把她的證件搶了吧。
“好了好了,快站好,院長來了。”不知誰說了一句,現場馬上安靜下來,孟婉也轉過頭去。
瞥了眼孟婉胸前的證件,木遲直接伸手把孟婉的證件扯了下來,在孟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塞進了口袋裡。
“你!”孟婉轉頭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木遲,下一秒想搶回自己的證件,卻聽見木遲不緊不慢的開口,“院長來了呢。”
孟婉摩擦着後槽牙,卻不敢真的上手搶自己的證件,隻能一個勁怒視着木遲,似想用眼神把木遲盯出一個洞。
木遲氣定神閑的站在最邊緣,直接無視了一旁孟婉的眼神攻擊。
“噔噔噔。”
走廊另一邊響起有節奏的高跟鞋碰撞地面的聲音,一個腳踩紅色高跟鞋,内穿紅色長裙,外披白色外衣的女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院長好!”一道整齊的問好聲響起。
木遲稍微偏頭,就看見了從另一邊一個個審查醫生的院長,木遲瞬間就認出來了院長是誰,是發布會上的接待員,白流光。
現在白流光的表情比發布會上顯得更加生動和自然,木遲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默默的站在原地。
白流光一個個從一排醫生看過來,直到走到孟婉面前,看見孟婉面前不帶證件,紅唇明顯的彎了下去,“你的證件呢?”
孟婉剛想開口,就被木遲打斷了,“她...”
“是她搶了我的證件!”孟婉在木遲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忍不住拔高了音調,大聲的叫了出來。
白流光面上的笑容全部斂了下去,“自己沒有證件,現在卻大叫着說别人搶了你的證件,你覺得我很好騙嗎?”
一字一句像驚雷一樣砸在孟婉的心頭,似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就是,我平白無故搶你的證件幹什麼?”木遲慢悠悠的在旁邊開口,無疑是火上澆油。
孟婉難以置信的盯着木遲,“你!”
木遲帶着一抹淺淺的笑站在一邊,似毫不關心身邊的事。
“你的證件呢?而且,你為什麼不穿工作服?”白流光轉動眼眸,目光落到木遲的身上,黑漆漆的瞳孔像蛇一樣豎起。
“忘記了。”木遲說的一點不心虛,還帶着一點理直氣壯的意味。
白流光定定的看了木遲幾秒後,才開口,“你們兩個今晚留下來守夜。”
“不...”孟婉下意識的想拒絕,但在看見白流光眼神的一瞬就默下了聲。
院長視察的結果以木遲和孟婉被罰守夜而結束,孟婉在院長走後,狠狠剜了木遲一眼。
木遲則一點不為所動,她就喜歡有人陪她“受罰”。
護士台前的醫生一散而去,不過幾分鐘,護士台前就剩下木遲一個人,護士台後一女一男兩個護士時不時瞟木遲一眼。
剛才站在這裡的全都不是玩家,難不成這個副本又隻有她一個玩家嗎?
思考一會後的木遲就朝兩個護士走去,手撐在護士台前,揚起個笑,“你們好呀!”
兩個護士看見木遲的笑臉,對視一眼,微微皺眉盯着木遲,半響後,其中一個女護士才開口,“木醫生,你有什麼事嗎?”
“我的櫃子在哪裡?”木遲眼睛彎了彎,看上去非常和善。
女護士抽動了一下嘴角,“我們不知道。”
“真的嗎?騙人可是不對的呢。”木遲兩隻手撐在台前,又朝兩個護士靠近了些,眼睛眯成一條縫。
男護士嘴角彎了一瞬,“木醫生,我們真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