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木遲直接了當的回答,說完就在柯莜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推門進了儲藏室。
“這...”柯莜竹剛想叫住木遲,迎接她的就是一道清脆的關門聲。
吃了閉門羹的柯莜竹尴尬的摸了摸鼻頭,大佬還是一貫的特立獨行啊。
*
房間内一點光線都沒有了,紅得發暗的窗簾籠罩着窗戶,牆壁上流動着一縷縷暗色的花紋。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木遲就把銀刀從自己的口袋中放了出去,而木遲則插着兜,漫步似的往裡走着。
【注意:當前副本八山福院
存活玩家:7人
死亡玩家:2人
規則不可違背,務必遵守規則。】
遊戲提示在木遲的面前跳了出來,十秒鐘後就自行消失了。
木遲很快就把遊戲提示抛到腦後了,繼續往孟婉的櫃子走去。
晚上會出現一些白天不出現的線索,而夜晚也是一個絕佳尋找刺激的時間。
拉開櫃門的一瞬,櫃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像長指甲刮過黑闆一樣,異常刺耳。
還沒等木遲看清楚櫃子裡面的東西,她就感覺到身後有一個濕漉漉的東西在靠近,帶來一陣水汽。
“吃、吃、你——”尾音長長拖長,一道嘶啞的聲音近在木遲耳邊響起。
“哐!”木遲唰的一下重重的關上了櫃門,迅速轉身,往下屈膝,躲開了對面的攻擊。
王幸樹的骨鋸直直切開了櫃子上方,将櫃子鋸出一個長長的口子。
銀刀回到木遲的手上,被木遲握住,她站在王幸樹的斜後方,看着王幸樹将骨鋸從櫃子中拔了出來。
木遲認出了他,是昨天去打掃病房的清潔工,也是發布會上的被展示的接待員。
“不、應、該、來、這、裡——”王幸樹邊說邊緩緩轉身,面向木遲。
玩家中有三個人來福院應聘的職位就是清潔工,木遲現在在王幸樹周圍也沒有看見有其餘玩家的身影。
餘光中,木遲也注意到牆上流動的花紋變多了,流動的速度也變快了,不一會連天花闆上也爬滿了花紋,房門也被死死封鎖住了。
花紋變多,肯定不是一個好征兆,木遲覺得她要速戰速決了。
也不和王幸樹多話,木遲提着銀刀就往王幸樹砍去,王幸樹也一改剛才的緩慢動作,迅速提起骨鋸對上木遲的銀刀。
骨鋸對上銀刀,擦出一陣火花,王幸樹往後退了一步,将骨鋸插在地上,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你、很、厲、害——”王幸樹一字一句的說着,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姿态,重新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木遲也沒有輕敵,也果斷的對上王幸樹的攻擊,在王幸樹一個不注意中,木遲就刺了王幸樹的肩膀一刀,直接貫穿他的肩膀。
刀沒入血肉的聲音異常清晰,王幸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肩膀,面上露出個笑,“就、就、是、這、樣——”
這是被她刀傻了嘛,不過木遲的确感覺到現在面前的接待員比之前副本中的接待員更像真人。
天花闆上已經布滿了花紋,花紋與花紋直接的間隔像一個個眼珠子一樣的形狀,從上往下俯視着下面的兩人。
“幹、淨、他、們、要、求、幹、淨——”王幸樹不管肩膀上的一直流血的傷口,提着骨鋸又往木遲沖來。
隻要拖住她,不讓她離開,就好了。
周圍的壓迫感越來越明顯,無數道視線從上往下落在木遲的身上,她感覺到自己的動作都變慢了。
“啧。”真的是讓人不爽呢,木遲在堪堪躲過王幸樹的攻擊後,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銀刀脫開木遲的手,自行飛了出去,對上王幸樹的骨鋸。
趁着銀刀和王幸樹交鋒的片刻,木遲往孟婉的櫃子走去,已經被破壞掉的櫃門很輕松的就打開了。
裡面有一本被線纏繞的日記本,本子上還有一隻紅色的眼睛,真死死的盯着拿着日記本的木遲。
木遲也不害怕那封面上的眼睛,直接揣到了兜裡。
東西拿到手了,木遲也不想再在這布滿眼珠子的房間内多待了。
王幸樹不清楚面前這個可以自己攻擊的武器是個什麼東西,但對方明顯比他靈活些。
又給了王幸樹一刀後,銀刀迅速飛到了窗邊,飄在木遲的身邊。
木遲依靠在窗邊,對上王幸樹的目光後,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下一秒,銀刀就割開了蒙在窗戶上的紅窗簾,木遲直接打碎了玻璃,從窗台上一躍而下。
*
“去他爹的!别追我了!啊啊啊啊——”
走廊上響起一道凄慘的尖叫聲,吳子顯逃跑還不忘一手提着自己的水桶,一手拿着拖把。
他的身後是一個張牙舞爪,眼冒精光的穿着紅白病号服的人,一直追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