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房間的一刻,木遲就觀察到辦公室的四個角落都鑲嵌着眼珠子,此時都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木遲撐着下巴,“院長這是壓榨員工呢,會上新聞報道的呢。”
“呵,這就不是木醫生該關心的事情了,木醫生回去工作吧。”話音剛落,一聲輕微的電流聲閃過,房間内歸于平靜。
“啧。”木遲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臉上的表情顯示着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了。
銀刀得到木遲的準許,從口袋中溜了出來,沿着東南方向的天花闆角落順時針的方向,将四個眼珠子全部捅了下來,滾到了地上。
木遲推開椅子,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銀刀則又靈活的鑽到了木遲的口袋中。
還沒有觸碰到門把手,門就自動打開了,木遲雙手插兜走了進去。
白流光都要她去上夜班了,那她還上什麼白班,木遲決定現在去威脅一下接待員了。
下了層樓,木遲站在儲藏室的門外,一腳踹開了儲藏室的門,伴随着嘭的一聲,飛起一片灰塵。
房間内僵持的兩人齊齊看向門口,木遲逆着光走了進去,就看見王幸樹正抓着吳子顯的胳膊,一隻手的骨鋸靠近吳子顯的脖子。
吳子顯滿臉淚水,見門開了,剛燃起一絲希望,但看清楚來的人後,希望又默默破滅了。
又來一個接待員,他不得被吃成兩半截啊!
“喲,打擾清潔工先生吃人了。”木遲涼飕飕的聲音響起,嘴上說着抱歉,說出來的語氣可一點歉意都沒有。
“啊!”趁着清潔工王幸樹動作停滞,打量木遲的空隙,吳子顯邊尖叫着邊一下子從王幸樹的手中掙紮開來。
“你、是、誰?”王幸樹邊一聽一頓的說話,邊站起身來,拎着骨鋸面對木遲。
面前的這個女生似乎比剛才的男生更厲害,肯定被鋸開脖子的感覺也更好。
木遲眯着眼睛迎接王幸樹的目光,這接待員是腦子不好吧,前兩天她們明明還見過。
餘光中瞥見王幸樹背後的蒙着紅窗簾的窗戶也已經修好了,木遲揚了揚下巴,“窗戶都修好了呢。”
聽見木遲這麼一說,王幸樹的腦海中閃過幾個畫面,“是、你!”
這不就想起來了嘛,木遲露出一個笑,眯了眯眼睛。
蹲在一旁的吳子顯看着面前兩個散發危險氣息的接待員對話,怎麼感覺她們要打起來了呢?隻要别來吃他就好了!
吳子顯又默默縮了縮身子,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下一秒,吳子顯就看見王幸樹直接提着骨鋸朝木遲沖去,而後者以一種快要看不清楚的速度閃開了,躲開了王幸樹的攻擊。
這還真打起來了!吳子顯覺得這個地方他是一點都待不下去了,估計了一下自己現在到門口的位置,在旁邊還要兩個人打鬥的情況下,自己想出去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一頓思考後,吳子顯決定還是躲到旁邊的櫃子後面。
木遲往旁邊閃去後,也順手拿出了銀刀,王幸樹的個體太大,顯然缺少了一些靈活度,木遲在腦海中分析者對面人的弱點。
這個房間不大,能容兩人打鬥的空間不多,木遲借着旁邊的櫃子和箱子,繞了王幸樹幾圈,顯然到了後面,王幸樹的動作跟不上木遲的移動速度了。
看準空隙的木遲,直接将刀插進了脖子,在王幸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木遲就已經跳到了另一邊。
脖子上的血如同被推動一般,形成一道鮮紅的血柱,在空中散開,王幸樹的動作停滞在原地,滿眼的不可置信。
木遲适當的往旁邊閃了閃,沒讓血濺到她的身上。
王幸樹的身子往下一倒,木遲從手環中拿出繃帶,快速上前,用繃帶将他脖子出血的地方纏了起來。
吳子顯默默的從櫃子後面探出一個腦袋,被剛才的一幕震驚的不知如何是好,然後下一秒就和木遲對上了視線。
“你,過來。”木遲對着吳子顯開口說道,語氣不容拒絕。
吳子顯雖然很不想過去,但身體還是誠實的往木遲的方向移動。
“捂住他的脖子,别讓他死了。”木遲邊說邊往旁邊移了一下,向吳子顯示意。
吳子顯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上手捂住了王幸樹的脖子,感覺到手下的溫熱,他還是直視着滿手的血迹。
木遲拿出帕子,擦拭着自己手上的血迹,用銀刀的刀身拍了拍王幸樹的臉頰,“醒醒,沒那麼容易死。”
感覺到手下的血又往外湧了些,吳子顯不免加大了手中的力度,這人要是不想讓他死那麼快,剛才為什麼不下手輕點,總歸是吳子顯不能理解了。
王幸樹的眼珠子轉了轉,慢慢睜開了眼睛,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一睜眼就看見一把刀橫在自己面前,“你——”
“說吧,怎麼去你們分屍的地方?”木遲蹲下身子,低垂着眼眸,看向王幸樹。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王幸樹聲音虛弱,說話連貫起來。
木遲直接将銀刀靠近了王幸樹的臉,“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會刨器官,說!”她的語氣染上幾分冷意。
王幸樹面前轉着自己的眼睛,盯着木遲的臉,“我就是想死,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