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了一間房間後,一直睡了兩天後,木遲才悠悠的從床上起來。
“滴滴滴。”床頭的呼喚器發出聲響,随即響起一道女聲,溫柔而甜美,“您好,客人,請問需要服務嗎?”
“不需要。”木遲說完後就按下了屏幕。
随即沒有了聲音。
木遲下床後,踩在地闆上,隐隐約約聞到一股血腥味。
仔細辨認,味道似乎是從門口傳來的,木遲慢悠悠的往門口走去,就看見地下有一張帶着侵滿血迹的信封。
越靠近信封,血腥味越來越重,絲絲縷縷鑽入木遲的鼻腔中。
用銀刀挑起半邊信紙,濕答答的血絲往下掉,粘粘在地闆上,挑開外面的信封,露出裡面的一角信紙來。
裡面黑色的信紙倒沒有沾上血迹,木遲抽出信紙,上面隻寫了一句話。
【期待與你再會。—慕容】
也是神經病。
木遲直接用銀刀劃開了信紙,幾片碎紙掉在地上。
坐在窗戶邊的沙發上,透過透明玻璃,可以俯瞰整個光環,一切都與外面的世界不用,呈現出一股超越時代的自然感。
看了一會後,木遲就收回了視線,打開了手環,界面後呈現出一種神秘的暗黑色。
如果現在有其他玩家在場,就會明顯發現木遲的手環界面和普通玩家的界面完全不同,所顯示的功能和内容都更多。
木遲手指移動快速,密密麻麻的窗口信息不斷彈出又被叉掉。
信息交錯跳過後,木遲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昨天被她殺掉的男人的照片出現在懸浮屏幕上,下面是他的所有身份信息。
木遲快速浏覽着信息,其餘都不重要,唯一有一條引起木遲的注意——【曾在光環死亡。】
大部分玩家都在光環的副本中死亡過,但是這裡着重強調了在光環死亡。
木遲眯了眯眼,眼神看向窗外,慕容懷英和遇逢到底是在幹什麼?
憑借着以前的記憶,木遲又查出了最先襲擊她的那批人。
快速篩選着共同點,屏幕上一條條相同的句子被标紅——【曾在光環死亡。】
木遲靠在沙發背上,真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遇逢正在把光環的死亡玩家改造成接待員,将人類變成和他們一樣的個體。
在屏幕前敲敲打打,看完大半信息後,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還是絲絲雨點打在玻璃上,再順着玻璃往下墜。
“滴滴滴。”
沙發旁的呼喚器發出聲音,木遲看向呼喚器上的屏幕,顯示着房間之外的畫面,一個穿着白色制度的女接待正微笑着。
“您好,客人,請問需要服務嗎?”溫柔的女聲透過呼喚器傳入木遲耳邊。
“不需要。”木遲也透過呼喚器回應外面的女人。
女人臉上依舊保持得體标準的微笑,輕輕将推車上的東西放在了地上,随即微笑着看向傳喚器,“客人,這是一位先生送給您的禮物,請簽收。”
木遲透過傳喚器,盯着女接待的動作和表情,沒回應女接待。
外面的女接待依舊保持着笑容,等待一分鐘沒有回應後,默默的推着車走開了。
禮物?木遲的腦海裡盤旋着這個詞,指不定又給她送了個定時炸彈呢。
木遲沒理會外面的盒子,專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
深夜。
木遲沒開燈,隻有屏幕上的逛照亮着她的臉,半明半暗中,看不清太多木遲的表情。
“滴滴滴。”一旁的傳呼器又響起。
木遲看向屏幕,隻看見一片黑色,黑色中傳來一個幽怨的聲音,“您好,客人,請問需要服務嗎?”
什麼死動靜?
木遲一動不動的盯着屏幕,沒回應外面的聲音。
“您好,客人,請問需要服務嗎?”外面的聲音又重了一遍。
木遲關閉手環,沿着黑暗往門口的地方走去,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
門縫中隐隐約約露出一抹紅色,飄蕩在黑色當中。
“客人?”外面的聲音再次呼喚了一聲,木遲明顯聽出來,它不是對着呼喚器說的,而是對着門。
木遲把手搭在門把手上,眼見着腳下的紅色越來越多。
房門和地闆原本應該是沒有一點縫隙的,但這抹紅色卻能透過那微乎其微的縫隙,侵入房間。
木遲一下子按下門把手,如何迅速往旁邊側了一步,一個紅色的身影直接從外面倒了進來。
銀刀被木遲一下子丢到了人影的背上,穩穩刺中了它。
“啊!好痛!”地上的人影發出一聲清脆的叫聲,一點沒有了剛才的裝神弄鬼。
房間内的燈光都沒有看,木遲卻看清楚了地上的人,是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