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翹首以待,好奇林黛玉會送什麼禮物給高俅。
“白酒三碗……”
座上有許多人掩面偷笑,高俅聽到這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這已經不算是寒酸了,簡直是在侮辱他。
隻因高俅曾在皇帝面前說:“臣此生,三碗白酒與陛下慰平生,三尺粗布躬耕于田中就足矣。”
他當初說這些也不過模範卧龍罷了,今日這姓林的女子竟然敢以此羞辱于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高俅猛地一拍桌子,叉腰站起來,顧不得禮數了。
“林教頭好大的氣魄!”
林黛玉悠然自得地起身:
“謬贊,謬贊,不及太尉一分,其實昔日太尉說下那些豪情壯語時黛玉不過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今日,你為太尉我為教頭,真是好啊,黛玉有個不情之請,太尉務必答應。”
“哼!那你想做什麼?”
高俅不屑一顧地說道,他倒要看看這個林黛玉又有什麼名堂。
“某願與太尉結成異姓兄妹,某在閨閣之時就仰慕太尉,之前與侄兒發生一些誤會,我心裡過意不去,哥哥放心,某一定将他當成自己的親侄子看待。”
她大膽地走近高衙内,速度異常的快,一把捏着手腕,暗暗發力。
隻聽“咔嚓”一聲,高衙内被拉出來,骨頭彎折的每一下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全身不可控制地發顫,他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姓林的死無葬身之地。
黛玉近來修習讀心術,成效還算不錯,聽到他心腹之語,用力一扯,使得高俅重重地跪地。
膝蓋骨似乎也咧開了。
“啊——”
殺豬般的慘叫響徹此間,除了林黛玉,其他人都蒙住了耳朵。
她其實沒用多少勁,在衆人看來,這不過是林教頭相邀,他主動站出來罷了。
“這孩子,怎麼還跪下了,請起請起。”
她按着臂膀将人拉起來,高衙内隻覺得自己的臂膀要斷了。
這瘋婆娘可真狠啊。
他想開口說話,卻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賢侄啊,從今以後,你我的恩怨一筆勾銷,日後想見我就見我,回去吧。”
林黛玉輕輕一推他就回到了位置上,胸前的排骨突然一陣鈍痛,他有口難言自己的傷痛,朝着高俅發出求助的眼神,高俅完全不理會。
“老夫有個更好的主意,你們二人郎才女貌,成親更好。”
話語中帶着不可置疑。
林黛玉并未做出反駁,而是以一個極其詭異的眼神看向高衙内。
終于,高衙内破口而出:
“不要啊爹,求求你不要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孩兒已經很慘了,不能遭受如此折磨。”
他一跪一趴地到高俅面前,臉上都是淚痕。
昨日的情景還曆曆在目,這個林教頭簡直不是個女人,那速度,那手段,比關羽、張飛還猛啊。
娶了這人還不如下十八層地獄。
“瞧瞧這孩子,你父親不過一句玩笑話罷了。”
高衙内見她又要靠近踉踉跄跄地四處瘋跑。
“夠了!”
高俅一聲令下,衆人不敢動。
接着宴席退了。
她回到自己的府上,扈三娘正等得焦急。
“林教頭你可算來了,無事吧。”
黛玉回複道:
“沒什麼大事,不過和高家父子,還得鬥,我自己一人倒是好辦,總擔心這高俅對你們下手。他是曹操的人,曹操一向看不慣我們的。”
這才是林黛玉最憂心的地方。
“沒事,無論如何,我們都聽你的,你若有意,到哪我們都随你。”
扈三娘說道。
“你這話不行啊,好像我要造反似的,我所希望的,不過是天下能安甯,這些無休止的紛争,該停下的。”
“你的想法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隻是現在情況緊急,您要不書信一封,求助薛姑娘,高俅畢竟不是曹操身邊的重臣,隻要薛姑娘那邊,,我們目前的困境也就不算什麼了。”
扈三娘提議道。
黛玉擺手道:
“凡事都麻煩寶姐姐,豈不是顯得我很沒用?我自有妙計,順其自然為妙。”
“你都如此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小心點總歸是好的。”
黛玉笑道:
“你說得對,我當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