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急得一蹦三尺高:“他們不系我同夥!”
“我們就是你同夥。”金三角義正言辭,說的像真的一樣,周南聽的翻了個白眼。
坤泰一臉痛苦,額頭上青筋都爆出來了:“金店震得是你偷的?!”
“金店不是我偷的!”
“金子是我們一起偷的。”
“那人也系你殺的?”
小眼鏡指了指唐仁,這時候倒開始撇清關系了,“人系他殺的。”
唐仁忍無可忍終于爆發,“金子不系我偷的,人也不系我殺的,我他媽根本沒有同夥!”
這通鬧的有用,全場寂靜三秒,最後居然是秦風打破沉默,“那我、我是誰啊?”
傻成這樣。周南感覺偏頭疼都要開始發作,拽拽他袖口示意别說話,坤泰也應景的揮揮手,“我寄到你是誰啦。”
“對呀他寄到你是誰啦。”
“那他們到底系誰呀?”
唐仁轉過身,崩潰怒喊:“對呀你們到底系誰呀!”
三方僵持不下,偏偏樓下門鈴又叫魂式的開始響,阿香踩着拖鞋噔噔噔下樓開門去了,下一秒就傳來她驚慌的聲音:“黃sir你怎麼又來了,樓上真的沒人——”
警局裡唯幾有腦子的人這時候殺個回馬槍,震懾力絕對是百分百。所有人亂成一鍋粥般重蹈覆轍。周南和秦風一起被唐仁強行打包塞進狹小衣櫃,空間本就狹窄,偏偏唐仁就近也選擇這個衣櫃,空間已容不下成年人的尊嚴。
三人以肉夾馍的姿勢擠成一團,周南是肉,唐仁秦風一左一右是兩片馍。此刻這片小酥肉呈“大”字形,擠在兩個大男人之間不堪其擾。
周南為躲唐仁擠來的屁股,整個人幾乎嵌進秦風懷裡縮的不能再縮。她低頭嘀咕了幾句,唐仁沒聽太清,往她那邊又擠了擠,壓的周南整個人幾乎要成正方體,“小周妹妹你系不系在罵我呀?”
周南揚起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用氣音回答:“沒有呀怎麼會呢,你聽錯了吧?”
“系嗎?你真沒罵我嗎?”唐仁想撓頭,奈何手都擠到抽不出來。
秦風和周南之間隻一手掌的距離,因而他聽的明明白白,周南那時是對着他說的,笑起來陰恻恻的:“還好有你躲一躲啦,”
雖然後面還有半句“不然唐仁三天沒洗澡的味我真受不了”,但已然自動被他過濾。
“都來人了你倆還在打情罵俏呀。”唐仁弱弱補刀。
原本旖旎的氛圍被他一句咖喱味十足的話語打的稀碎,周南簡直想在他右腿也補上一腳,使淤青對稱的完美。
靜默下來的那一瞬間,櫃門再次洞開,男人陰鸷的臉在背光裡泛紅,是黃蘭登身旁那個名叫托尼的助手。
他面色不善地上下打量了三人一樣,轉頭對另一邊應該是黃蘭登的人搖了搖頭,随即關上了衣櫃門。
“那、那個托尼,他有、有問題。”秦風打着手電翻看案件資料,無意間提起一句。
唐仁靠在廢鐵堆上閉目養神,“那人面色青黑如蒙翳,似烏雲壓頂,此乃「金木交戰」兇惡之相,系不對啦。”
“手铐。”周南也沒管地上多髒,直接盤腿坐下,手托腮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小眼鏡他們的手铐上有泰國警察的标識,幾個匪徒,哪有渠道拿到警局的手铐?”
“警局裡有他們的内線,應該就是那個托尼。”資料翻看的差不多,看着周南陡然精神的樣子,秦風把手電和資料遞給她,指了指唐仁接着道,“你偷走的黃金是唐人街金店最大股東闫先生的,偷走黃金的總共有五個人,除去那三個人,托尼就是其中之一,‘他們在警局的眼睛’。剩下一人,就是懷疑你是嫌疑人的這樁案件的死者,頌帕。”
唐仁急得手舞足蹈,“我沒殺人啊!”沒人理會。
“他們以為是你殺死頌帕偷走了黃金,如果你被捕,黃金的下落就不得而知了,所以他們才不能讓你進局,給你打電話的應該就是那個托尼。”周南手上翻資料地動作不停,話語仍然清晰,還有空調侃一句,“哇老秦同志,我發現你推理的時候不結巴哎。”
手電隻照着資料上的方塊字,因而她沒注意到被cue者别過頭表情不明的動作。
“死者名叫頌帕,是一家雕塑工坊的老闆,案發前後的監控裡,進入工坊的隻有你一人。兇器是把降魔杵,上面留有死者的血液,經檢測,上面的指紋也全是你的。”周南把資料一合,打着手電照向唐仁,“所以這樁案子基本蓋棺定論了,殺人偷金的滔天大罪犯,就系你唐仁呐。”
數不清這是唐仁第幾次跳腳:“不系我啊,你這小孩怎麼解釋這麼多遍就不聽嘞。”
“那、那你就講、講一下,”秦風不推理又恢複了結巴常态,湊過來時手電筒掃到他側臉,曝光的周南有些晃眼,“那天晚上到、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