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如同病毒一般的向四周蔓延而出,碩大的園林在祂特意的控制下在一寸寸的被覆蓋到每一寸土地。
而祂表現得像是剛學了禮儀的小孩子,帶着祂自己認為的規矩尋找着偷跑的玩具。
■■■■撬開一處假山,向裡面探頭看着。
我的小人類在這裡麼?
在發現沒有後,■■■■也并不驚慌,而是帶着些趣味地繼續去尋找。
如此巨大的莊園不可能沒有别的人手,更别說莊園的西房,就是那些個達官顯貴常來居住的地方。
現如今,因為神明降世的消息,有不少仗着身份地位而強硬的留在這裡。
溫栖遲遠遠地墜在■■■■的身後,看着那處院子被■■■■突破,擾亂了那群人的一切想法。
而■■■■看着各種驚慌失措的人類,感受着他們恐懼的顫抖和無助的哭泣,祂倒是其實在其中發現了那麼一點點的樂趣。
尤其是在祂無意識觸碰到了其中一個人,看着他跌跌撞撞的向無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撞,■■■■模仿着人類拍手的樣子,美滋滋的又戳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那人看着亂作一團的人群,本因為見到了神明而激動的心情,在看到角落處被觸碰而異變成畸形還活着的……人…
或者說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生物,再怎樣充血的大腦也恢複了正常。
“救……救救我……快救救我!!”
男人嘶吼着,四肢并用的向前方爬。
他身上帶着的一切法器都沒有任何的用處,這種時候他才确定,那是真的足以輕易毀掉他們的,神明。
“救命!救命!!别過來!!别過來啊!!”
男人嘶吼到聲音都嘶啞起來,得到的卻是無人在意的冷漠。
同他一起的那些人,或恐懼或激動地跪在遠處,虔誠地祈求着神明。
男人在最後的時候看到,那邀請他進入這個教會的人,正在用讓他感到心寒的眼神,看着在他身後的詭異神明。
他的精神瞬間到了崩潰的邊緣,額頭的汗水滴答滴答地往下落,濕透了衣服。
屬于■■■■的粘膩膩的視線仿佛如有實質,像是将人丢到了被燒化了的岩漿裡一樣,不能動,不能看,不能呼吸。
快走快走快走快走......
這些人,都是瘋子!沒有人會救他!
隻是事情完全不可能跟着他這種弱小的人類而變動,隻是■■■■的一個想法,危機感再次席卷上那人脆弱的敏感線上。
惡心得粘膩的,仿佛腐爛的各種死屍堆積起來的惡臭突然越來越近,男人顫抖的身體變得僵硬,恐懼到極緻後,汗水仿佛瞬間吸收到了自己的身體中。
接着,有什麼滑膩膩的東西觸碰到了他的身體,冰涼的黏液隻是一瞬間就腐蝕掉他的衣服。
那根繃着的弦徹底斷掉,男人四肢着地地匍匐着飛奔而出,仿佛離弦的箭一樣,驚恐尖叫的跑掉。
古怪的巨大的骨刺扭曲着刺破皮膚和骨肉,從那人的背後鑽出來。
那痛苦的呻吟像是從身體内發出的嘶吼,奔跑的身影變得踉踉跄跄,像是忽略了痛苦,隻想要逃跑的野獸一樣。
撲哧一聲,骨肉和扭曲生長的巨大的血肉腫瘤在那人的身體中爆開。
腥臭的血液順着那人的腿滑落到地上,隻是他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強大生命力帶動着他,還在匍匐着一步步地向外跑去。
隻是他是否還是人類就未曾可知了。
啪啪啪————
四周跪着的人群開始鼓掌歡呼,仿佛那死掉的不是人類,而是什麼物件一樣。
隻是大腦已經不正常的狂信徒們,在此情此景下,隻會更加地瘋狂信仰着■■■■。
掌聲像是歡呼的禮炮,在這時候增加了■■■■玩耍的趣味性。
白不染這個人類在此時■■■■的眼中都變的需要靠邊了,一個個蹦跳着逃跑的人類變得像是貓咪眼中會自動跳躍的老鼠一樣,一戳就跑,充滿了活力。
■■■■開始随機挑選着躲藏着的人類,而那些會鼓掌增加氛圍的人就先被祂放在了一邊。
祂專心的找着那些躲藏起來的人,好玩又會在找到人時給予人類驚喜。
畢竟那些尖叫聲在■■■■看來就是有趣又美妙的伴奏。
躲藏在遠處的白不染并不知道另外一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驚喜的看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
“你怎麼在這裡!”
他眼中先是點燃了希望的火苗,緊接着又在驚喜後反而生出緊張和後怕。
白不染看着自己面前這個,就算是戴着口罩都能認出來的家夥。他的雙手死死地扣着對方的雙肩:“不行,不管你是怎麼來的這裡,趕緊走!”
白不染對面的人看起來和他差不多的年紀,就是和白不染鋒利的眉眼比起來柔和了很多,有些偏向杏仁的瞳孔中透出一些清澈。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不對,我可不能走。”
安嘉也是一臉驚喜的看向白不染:“我們隻是聽說你受傷了,後面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對了,我現在是在執行任務,怎麼可能走?”
他就像是完全發現不了這裡的不對一樣,拉着白不染的手碎碎念。
“白家那群混蛋也真是的,前段時間我和紅姐有去看大哥你好幾次,但是都被拒之門外了。”
“紅姐說什麼也不相信白家人,還想翻牆找你去。”
白不染一直想插嘴勸說,卻發現壓根就插不進去。
“但是白家的陣法針對性太強了,咱們這些身上帶着怨靈氣息的人根本就進不去,當時急得紅姐都想去偷禁庫了。”
安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看不到白不染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