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突然和祂親近的小人類很是滿意,原因什麼的祂不清楚。
所以在溫德爾多次上門讨要祂的垂憐時,也就随意的将這功勞放在了對方的頭上。至于這份功勞是否真的是他的,■■■■也懶得在意。
隻要小人類可以讓祂開心,何必在意其他的。
自那天起,白不染的日常生活便被喂食、聊天、賠笑、做遊戲......堆得滿滿的。
這些事情讓白不染每天都忙忙碌碌心驚膽戰,更别說對方每時每刻的都貼着他,一天24小時,根本沒有什麼獨處的時間。
别說讓白不染去找安嘉詢問情況了,就現在的日子,他想去個衛生間都掐着時間。
白不染沒什麼表情的看着手裡的魚竿,然後看着空蕩蕩的魚塘。
而在那些高官富商眼中高高在上的神明,像是隻小狗一樣蹲在他旁邊,将魚塘裡最後一條還活着的魚丢到了他的腳邊。
這次釣魚活動,就這樣毫無懸念的結束了。
■■■■看着反應有些遲鈍的白不染,戳了戳他。
釣魚不就是将魚給從水裡弄上來,祂這是提前完成小人類的目标,小人類不開心嗎?
白不染認為自己在陪着■■■■玩,而■■■■卻也是認為自己在陪着白不染玩。
見對方沒有什麼興緻,■■■■也就不再去戳那個變的畸形卻又活蹦亂跳的魚,将它丢到了旁邊的‘魚山’,而是将白不染拉在了自己的懷裡。
自從對方窒息後,■■■■考慮到人類的脆弱,便将身體壓制在了一個相對嬌小的樣子,倒是更方便祂貼近白不染的身體。
反正祂現在的意識本就被壓縮到了不是很舒服的一個尺寸,再小一點也沒有什麼關系。
隻是,沒什麼分寸感的■■■■貼的他太近了。白不染将魚竿丢在了地上,輕輕的歎了口氣。
他看着像是寄生在他身體上的家夥很無奈。明明周圍的空氣并沒有任何的減少,■■■■的身體也沒有擠壓他的空間,但是他卻仍然有種很明顯的窒息感。
他是想着和對方增進感情,但是不是這麼增進的啊!!
“神明大人......您......”
聽到了白不染的聲音,那些宛如黴菌一樣伸展在外的肢體嗖的一下就收了回來,已經有了神采的死魚眼更是看的人san值狂掉。
白不染卻可悲的發現,他已經看習慣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能夠分辨的出哪幾個眼珠是主導,哪幾個眼球是沒什麼作用的裝飾品。
他不适的轉移開了視線,看向了旁邊的怪異‘魚山’,和那些魚的眼睛對視了幾秒。
突然有了一絲的恍惚感。
他好像,看到了一絲灰色的煙霧從那些魚中閃了一下。
當白不染再去看的時候,那裡又都隻有魚而已。
怎麼了怎麼了?
■■■■聽着那越來越習慣的聲音,自認矜持的蹭了蹭白不染染上了一絲汗意的額頭。
祂開始考慮要不要弄個可以發聲的器官來回答小人類的話。
在■■■■思索的時候,白不染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天方夜譚一般的思緒。
“神明大人有沒有感覺在這裡待着沒有什麼意思?您想不想出去玩呢?”
白不染盤腿坐在地上,任由■■■■将自己全部圍了起來。
“這個山莊雖然大且漂亮,但是這裡的面積和整個外界相比較就小的不能看了。”
邊說着,白不染用誇張的方式手舞足蹈的用手臂比劃了一下,最後用兩個指尖捏了很小很小的距離。
因為他發現,■■■■很是喜歡他将各種情緒放大的表現出來,在這種時候,這個神明看着他的眼睛都會比平常的時候亮。
就像現在這樣。
而■■■■也确實被吸引了注意力,将心思往白不染說的話上調動。
白不染雙手托着腮,将自己的聲線壓得略微溫柔了一點繼續補充,這已經是他能夠發出來的最夾子的聲音了。
“而且,隻待在這裡,我也有些悶了呢。”
他說着,還故意的用手指勾了一下■■■■伸到他面前的觸手。
冰涼又柔軟,最初,他總是會将這亂七八糟仿佛樹枝一樣可以四處伸展的觸手看做是什麼寄生蟲,但是看的多了,白不染倒是發現這些東西靈活得仿佛人類的手,看做觸手更合适。
也是看的多接觸的多,白不染自己感覺,像是脫敏一樣,原本的抗拒什麼的情緒,完全沒有了。
甚至在最近幾天裡,他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始增加和■■■■的肢體接觸。
萬幸的是,■■■■并沒有抗拒他的主動,甚至還會回應他。
這也讓白不染的一些話和行為都變得大膽了一些。
“而且,神明大人來的這個世界後,甚至都沒有去看看我們這個世界美麗的風景,沒有品嘗一下各有特色的各地美食,也沒看過各色的人文景觀。”
白不染說的自己都要有些嘔吐了,但是他還是耐着性子努力的讓自己說得有吸引力一些,像是什麼對着皇帝進谏的妖妃一樣。
“我想要将我們的世界介紹給神明大人。”
■■■■眼睛更加地亮晶晶了起來,這是什麼?是小人類的邀請呢!
本來隻是在白不染的身邊圍繞成圈的■■■■一瞬間就像是都活起來了一樣,那些觸手一樣的肢體豎立起來,帶着肉眼可見的開心。
白不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卻還是軟着性子誘惑着,說着那些他曾經在外消滅惡鬼時見過的場景。
雪山、森林、古舊的村落、繁華的都市、熱鬧的小巷。
每個場景都是曾經被白不染親眼所見,縱使他沒什麼描述畫面的天賦,卻仍然是将那些場景描繪的淋漓盡緻。
中間發生的事情也帶着白不染強烈的情緒。很多事情,他并沒有人可以傾訴,說的多了,白不染自己都有些沉浸在那些過往的故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