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觸摸一下帶着神明氣息的衣服,那需要給白家人身上增加一道傷口。
想要得到多麼大小的一片衣服,那就用白家人身上多麼大的肉作為交換。
想要真正的觸碰神明大人?
那就不好意思了,神明大人的偉大會刺傷你們的身體,還需要等到更加虔誠的時候再過來,他都會記得的。
總之,在剛剛白不染與神明大人同在的時候,他這個神明的寵兒就已經烙印在了衆人的心中。
更别說,■■■■在暗處看着白不染的表演,甚至根據白不染的話,在默默的将威壓加重。
就算是這群人中很大一部分隻是從衆的心态,或是為了利益或是為了結交權貴。但他們既然到了這裡,就隻能表現的和所有人一樣的亢奮。
這也導緻,就算台下的狂信徒隻是少數,卻仿佛所有人都是那些無腦瘋狂的信徒一樣。
■■■■看着白不染借着祂的名号搞事情,祂卻一點沒有剛剛對待溫栖遲那樣的厭惡。
精神頭很好的對方就像是給予祂的獎勵,在祂看來可愛又讓祂心懷憐惜。所以祂不介意随着對方的心意來。
而對于白家人來說,白不染的行為就是赤裸裸地虐殺。
帶着惡意的虐殺。
狂信徒們本就是瘋狂又無腦的信仰着神明,隻要能得到神明的一點點信物,他們什麼都可以做。
更别說他們隻需要付出一點别人的肉而已,他們甚至會在白家人身上挑選着最合适的位置,将肉切得整整齊齊的切下,擦拭的幹幹淨淨後再遞給白不染。
殘忍麼?
白不染全身的衣服都快要脫了個幹淨,他就這麼看着被人群包圍在裡面的白家人。
他們哀嚎他們痛苦,他們鮮血淋漓,甚至有的地方都露出骨骼。
但是他們都還活着。
就像是他當時在那個狹小的房間裡,無論怎樣的痛苦掙紮,也都苟延殘喘的活着一樣。
所以,殘忍這個詞,白不染并不想用到自己的身上。
因為,殘忍的是他們,而他隻是恰巧沒有死罷了。
面對仇人,當然是怎麼讓對方痛苦怎麼來。
“神明大人。”
白不染就這樣看着他們走入了他們自己做下的結局裡。他有些釋然的呢喃了一聲,目光仿佛無比平靜的看向自己的頭頂。
“神明大人看到現在了,還不帶我離開這裡嗎?”
他擡起手臂,向■■■■張開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姿勢。
“再不走,您的神寵就要被淹沒了。”
看着下面有了一絲變化的小人類,■■■■張開了自己的觸手,很是迅速的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體中。
面對投懷送抱,這可是很少見的,■■■■當然不會錯過,甚至在聽到白不染的話後,回應的有些急切。
■■■■的身影出現時,在他們的下方,那些瘋狂尖叫的信徒全部一擁而上,企圖得到的神明的一絲關注。
可惜,他們的神明隻是餍足的享受着祂的小人類對祂的投懷送抱。
“你發現了我沒有離開。”
■■■■卷起白不染,無情的眼睛劃過被折磨到沒了人型的白家三人,再次滿意的注視着白不染。
不愧是祂的人,說要行動,就迅速地行動了起來。
學習了不少人類語言的■■■■,心中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驕傲感,并很是自然地認為,白不染的優秀源自于祂。
“需不需要我給你一些獎勵。”
■■■■的聲音說這種話,突兀得仿佛調侃。
祂也隻是知道人類馴養其他動物的那樣,在動物們表現不錯的時候,是要給予對方獎勵的。
在■■■■看來,白不染表現的就很不錯,是時候給予獎勵了。
“你想要什麼。實力?長生?如果是人類世界的其他東西,可能需要讓我準備準備。”
白不染的呼吸有那麼一瞬的不穩。就算是知道自己在■■■■心中的地位,聽到這彰顯着地位不平等的獎勵,他也有些不舒服了。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在他剛剛解決掉自己那仇人般的親人後。
“神明大人來到這個世界想要得到什麼呢?”
明明他應該循序漸進的。
白不染想着。
隻是此時聽着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白不染很突兀地詢問了出來。
“我有什麼特殊之處能讓神明大人您感興趣?可不可以告訴我呢。”
被帶着回了他們居住了不少時間的院子,雙腳落地後,白不染仍然咄咄逼人一樣的看着縮在自己旁邊的■■■■。
他的身體下壓,蹲在了■■■■的身邊,雙手抱住膝蓋,用一個沒有安全感的蜷縮動作蹲在對方的旁邊。
“一直被神明大人區别對待着,就算是我的心再大,也會疑惑的。”
“神明大人告訴我好不好?”
白不染的笑還是那個模樣,卻被■■■■看出來了一絲不同的味道。
“白,你是心情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