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無名的指引,■■■■低下頭,看向地面。
白不染感覺自己很快就要往抖-m進化了。
不然為什麼自己在感受到了身體的疼痛後,不是痛苦和掙紮,而是有種興奮。
那是事情發生轉機的興奮。
外面的世界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他怎麼會突然感覺到了痛苦?
白不染想着,開始瘋狂的掙紮起來。
他想,想要抓住這次的機會,隻要能夠抓住這次的機會,他一定可以活下去的。
人類對于生命的掙紮永遠是那樣地樸實無華,又是那樣的瘋狂。
隻要是活着,人類永遠會創造出無限的奇迹。
就像是現在這樣,溫栖遲信心滿滿又帶着一些期待的看着地窖的入口處。
他知道■■■■一定會找到這裡。
畢竟是神明,就算隻是一個小小的分-身,想要發現這裡,他做的那些陣法和準備肯定都是無用功。
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的白不染在他眼中就是待宰的羔羊,他沒有必要關注。
聶萱堯見情況不對想要離開這裡,符咒都被她點燃了兩個,但是卻根本沒有用處。
“你還沒有見過神明大人吧?這裡離不開的,一起來見見吧。”
溫栖遲一屁股坐在了白不染的身邊,無視他微微蜷縮了一下的手指,邀請着聶萱堯:“坐過來吧,不然一會被誤傷可就不好了。”
仿佛算好了時間一樣,就在這時,掙紮尖叫的`白不染`最先落在了他們的眼前。
“畫皮!”
關注這個模樣慘烈的畫皮鬼的,就隻有聶萱堯。她心疼的看着對方,下一秒就被整個抽飛到了牆壁上。
“白!”
■■■■的身體下來了一半,在注意到白不染時,祂瞬間幻化出了人類的模樣,企圖将觸手伸出去,準備去救慘烈的模樣和畫皮一模一樣的白不染。
“神明大人就一點不關心我為什麼在這裡嗎?”
比■■■■更快的,是早早就坐在了白不染身邊的溫栖遲。
他不顧白不染身上的狼藉,已經将白不染拉在了懷裡,讓他半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想過神明大人會在意白不染,卻怎麼都想不到居然會如此地關注。”
溫栖遲在聶萱堯目眦欲裂的注視下,挑釁完■■■■,在現場人和非人的注視下,一把将手插入到了白不染的胸膛中。
“溫栖遲!”
聶萱堯一個法決讓自己跳到了已經大敞開的地窖口,本想要讓溫栖遲和她一起走,卻不想看到了溫栖遲自尋死路的一幕。
她隻感覺眼前一黑,不想吸引火力的她立馬就住嘴。這種情況下,不走就是去步對方的後塵,她頭也不回的先走一步。
■■■■完全反應不過來面前發生的事情。
祂現在是真的将人類這個物種放到了自己的觀察名單上。
“神明大人,您想必不會想要白先生死去吧?”
溫栖遲看着手中跳動的心髒,有些意有所指地看向■■■■。
畫皮鬼隻是個幌子,他想要的,當然不止那麼多。
溫栖遲那被■■■■都看中的纖細指甲細長又漂亮的手指握着鮮紅的心髒,這剛剛被取出的心髒還在帶着血液跳動着。
他張開口,讓自己的口腔張到了一個恐怖的大小,将那跳動的心髒塞到了口中。
“神明大人。人類是很脆弱的。”
溫栖遲咕咚一下,将屬于白不染的心髒吞了下去。他擦了擦自己染血的唇角,帶着悲天憫人的笑容直勾勾的看着■■■■。
“您應該不希望白先生就這樣死去吧?”
他想要的,當然是控制他們的神明大人。
而在溫栖遲的話音落下後,卻有些不妙地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動作。
就仿佛在等待什麼一樣。
祂能在等什麼呢?
溫栖遲有些愕然的愣在那裡,低頭看着自己被一隻已經露出骨頭的手穿透的胸膛。
那隻手已經看不出來是屬于活人的手,五根手指上隻有兩隻還帶着指甲,另外的全部隻剩下殘留着些許肉的指骨。
而在那手中,握着的是屬于他溫栖遲的心髒。
那心髒不會跳動,甚至都不是屬于活人心髒的血肉的顔色,而是一股帶着腐敗的暗紅色。
噗嗤一下。
溫栖遲的心髒被整個的從後背掏出。
白不染低垂着腦袋,嘴角咧出一股莫名古怪的味道,将那顆屬于溫栖遲的心放置在了自己的胸腔中。
“謝謝你的心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