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在我還是一個小蟲崽的時候,我曾無比向往星空。
我期盼着,渴望着有一天自己足夠成熟,擺脫幼崽脆弱的身體,理所當然的遨遊星空。
後來,我長大了。
我讀了書,有了知識,知道了什麼叫做不可能,什麼叫做可能。
像我這種想法,一般叫做不可能。
“……”。
“你為什麼娶了弗裡德?”,吧台裡的雄蟲一頭烈焰般的顔色,張揚又自信。
他一邊搗鼓着酒,一邊問我。
“軍雌可是相當無趣的。”
“他們既不會讨好,又沒有亞雌那樣嬌小的身材。”
“平時還古闆的要命,身材高大,又高又壯還兇”。
“那張臉一擺,搞得我有時都覺得他會婚内□□。”
他邊說着邊向我遞來一杯酒。
是我喜歡的星空顔色——絢爛又多彩,浪漫至極。
“沒有為什麼,家族聯姻而已。”
面對他的問題,我淺酌一口,腦子裡卻想起了和他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作為軍雌,他無疑是野蠻的。
約會時,他很沒有禮貌的當着我的面采摘了路邊的花朵,并着幾顆野草就這樣草率的送給了我。
陪同在我身邊的侍從幾乎都要氣炸了。
他們從小就接受良好的禮儀教育,克制又禁欲,幾乎不會如此失禮的在公共場合顯露出蟲族特征。
而且陪伴在雄蟲身邊,他們時刻都緊帶着配置高濃度抑制劑的抑制環,以便保持理智,控制情緒,更好的服侍雄蟲。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情緒起伏如此的巨大。
但他就是那樣自信,好像笃定我會為了那幾把野花和幾顆可憐的小草而動心似的。
當然。
我轉身就走。
你說什麼,第二次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