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弗裡德成婚已有七年。
弗裡德一無所出。
家族中的長輩從勸我開始到最後還是勸我。
最開始,他們說:
“雄蟲哪有不成家的,弗裡德也是你親口說過的合心意,娶了吧”。
“雄蟲這輩子,不就是娶雌蟲生蟲蛋養蟲崽那一回事嘛”。
“娶個雌君而已,有什麼難辦的?”
“這又不是什麼壞事……”。
“……”。
這确實不是什麼壞事,對于雄蟲來說,婚姻是他們的必修課,千百年來亘古不變。
成婚前他們費盡口舌,成婚後他們絞盡腦汁。
“弗裡德雖為雌君,但多年來一無所出,你就沒打算納個雌侍雌奴嗎?”
“哪怕娶來了,就放在家裡當一個玩意也是好的呀。”
“七年了,他連一個蟲蛋都沒有誕下。”
“或許你可以考慮休了他,哥哥。”
“……”。
說到最後,連我年幼的雌弟都在勸我。
那時候的我看着他,我的雌弟,他有一雙水汪汪的金色眼眸,像亞雌一樣,看蟲的眼神總是軟乎乎的,兩隻肉手胖嘟嘟的在空中揮舞,手腳并用使勁的跟着那些成年蟲族有模有樣的勸我。
他才四歲,是我雄父未成年的幼崽中最小的一個。
我和弗裡德成婚時他還沒有破殼,他對弗裡德沒有什麼感情,所以說出休他的話也是那麼的直接不考慮。
我居高臨下揉了揉他金色的柔軟發絲,看着他的三頭身輕笑出聲。
“維利多,等到你長大再來勸我吧。”
他不明所以然,還一臉認真的點點頭,葡萄似水靈的眼睛鑲在那肉乎乎的小臉蛋上,很可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