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掃過一眼,我好像明白這些碎片為什麼會向我靠攏。
因為這些碎片都是與我有關的。
我好奇的停了下來,在這些凝固的記憶碎片裡看到了許多個的我。
幼年時的我、成年時身穿家族華服的我、穿着家居服恬靜笑着的我……以及一些連我自己都沒有見過的模樣。
繼任家主的我、穿着我認不出來但制式軍隊的服制的我、年輕但難掩陰鸷冷酷的我……
越看到後面我的眉頭皺的越緊。
且不說特洛家族的現任家主正值壯年,即使他在血緣上是我的叔叔,但他早已婚配與雄主誕育了三個蟲崽,最大的已經成年,實力突出且優秀,就算他立刻死去也能順利的繼承家主,輪不到我。
還有,雄蟲參軍?
我冷笑一聲,除非特洛家族裡的蟲全都死光了,不能用那張把稻草說成金子的嘴來打動我了,不然我永遠都出不了格,永遠都隻能是風流多情的阿德裡安.特洛閣下。
繼續向下看去,戰争的色彩撞入我的眼眸。
陰沉黑暗的天空,殘破的肢體,血色浸透衣料,隻能勉強辨出是軍隊的制服。
層層疊疊的軍雌屍體不合常規的圍成一個不規則的圈,似乎他們臨死前正圍在一起保護着什麼。
年輕的臉上大睜着眼睛,無所控制的獸化表明了臨死時軍雌們的奮力鬥争。
我的視線下移,一張陌生但昳麗的臉吸引了我的目光。
他處在屍體堆的中心,在全員重傷傷口可怖的局面下隻是即使死去也隻是微瑕,不出意外他就是這群軍雌要保護的蟲。
我剛想觀察一下他身上的着裝判斷身份,他耳垂上折射出的微小耀光卻吸引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