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西”,希爾頓站在樓梯的轉折處,聽到聲響警覺的擡起頭。
看到是我,警惕轉換成溫情,臉上洋溢起溫和的笑容,向我展示了手中的透明塑料袋。
希爾頓:“東西買好了,就等你了。”
“……”。
眼前的鐵鍋咕咚咕咚的冒着熱氣,但沒有了以往喜歡的紅油辣椒。
清水鍋,幾顆八角一點鹽,再來一點味精,提味全靠那碟幹辣椒,不過希爾頓他說他不用,那碟火紅的蘸料全就全歸了我。
“……天天吃那麼淡,嘴裡都要淡出鳥味了。”
我們是混軍,來自的地區不同,但大部分同志都來自于口味偏清淡的水鄉,包括我們的炊事兵。
炒辣椒他會,但是炒辣的辣椒他就不會。
不過都在最前線,也别挑了。
“那小料炒的挺香的,就是偏偏沒有辣味。”
我咬了口裹滿幹辣椒碎的肉,憤憤不平道。
希爾頓和我是同鄉,按理來說應該與我口味相同,但是為了讓我竟然願意舍棄幹辣椒碟,心甘情願吃的清湯寡水。
“要不你也沾點?吃那麼淡也不是你的習慣。”
我将幹碟向前推了推,但希爾頓又推了回去。
“其實比起紅油鍋,我現在更喜歡清湯或者番茄鍋。”
希爾頓笑着,細長的筷子挑動鍋中熟透的肉,他低下頭吹了幾口氣,将無油無辣鹽淡的肉送入口中。
我支着下巴,欣賞的看着這一副美人進食圖。
“怎麼說呢,我記得你挺喜歡吃辣的。”
“偶爾換換口味,吃點清淡的,沒想到吃慣了,到現在——”
希爾頓盛着笑意的眼睛看着我,眼中栽種了十萬朵怒放的薔薇,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不全,尾調軟綿綿的。
“我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