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無常,此刻的祁遠正内牛滿面。
馬上又要考試!可數學題好難、英語題好難、好難、好難、難!!
祁遠哀怨的看向學霸代表團,心裡嘀咕個不停。
為什麼他們都學的那麼好,而作為摯友的我還在溺水。
我們不是好夥伴嗎?為什麼隻能同甘卻不能共苦。
小祁的苦無人理解。
小祁流淚但小祁不說。
“啊啊啊啊啊——”小祁抓耳撓腮,痛哭流涕地抱大腿:“各位學霸你們誰來愛我一下!”
“我不是把押題冊給你了嗎?這次做的還是升級版。”宋白。
這次為一雪前恥,宋白自告奮勇苦熬兩個大夜精心制成一本押題冊,厚度比起上次減少一半,習題也随之升級。
還有什麼考試能過不去?宋學霸苦思不得解。
“......我不會做題呀!”祁遠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哼哼。
“還有哪裡!”宋白大怒,粗魯的翻開押題冊。
我就不信講不會!
這次你祁某人再考不及格,我宋白的名字就倒着寫!
“真好。”周辰欣慰地看着憤憤上頭的宋白。
白,你終于懂我的苦。
祝一切順利!
“......”
周辰敏銳的看向一直朝這邊瞅的江溪,笑得不懷好意:“學神這次還試嗎,一對一輔導班,雖說是抽簽選舉,但也可以暗箱操作。”他還對上次沒抽中江溪的事耿耿于懷。
“......不了不了,我喜歡公平公正。”江溪悄悄瞥了眼正在發瘋的宋白和已經瘋了的周辰,義正言辭地拒絕走後門。
“真可惜。”周辰遺憾的轉轉手裡的筆,心想,果然還是得悄悄開個VIP通道。
江溪後背一涼,不願探究其根源,眼一轉,把話題轉向林木,問:“你不用押題?”
“不用,我可以自己及格。”林木歎氣,這句話今天江溪已經問了有八百遍。
“我看你平常也不咋做題,就隻寫要交的作業。”和林木同桌快兩個月,江溪就沒見過林木多餘寫過一個字,上課看起來也不咋專心。
“我!真的!可以!”林木揮揮手裡的書,無辜道:“這不是在看。”
“可你拿的是高一的。”江溪。
林木低頭瞅了瞅:“......”騙人這麼難的?他以前怎麼說的?
“放心放心,林木和祁遠不同,怎麼說,每天都把作業寫完了,考及格肯定沒問題。”周辰半真半假地說着。
天知道林木每天是花幾分鐘寫完的作業,但結果在這裡,反正江溪也沒盯着看。
周辰的糊弄學很有水平。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江溪真的盯着看過,特别是最近幾天盯得非常認真。
他确定以及肯定的見過林木做數學題時,瞅一眼題目就唰唰往上填。
對不對不知道,帥是肯定的。
要是每天這麼學就能考到平均分,那他還日日夜夜、辛辛苦苦的刷題幹什麼。
瞅兩眼就會了。
......等等!
江溪仔細回想林木的書,練習冊的确是老許讓買的,可那題應該不是高二的,而是高三的吧。
他也有高三的冊子,封面上隻有一個字不一樣,看錯也是情有可原,之前班裡還有人抱怨冊子買錯了,白花那麼多錢買本手紙。
想到這兒,江溪眼睛下意識的往林木桌子上瞥。
啧!
今天沒帶嗎?
周六不上晚自習,快放學時,祁遠抛來一個紙團。
江溪打開,裡面歪歪扭扭寫着:小溪生病,學神一起去嗎?
生病了?
祁遠接住抛回來的紙團展開:去!
一旁的宋白搶過紙團。
嚯!
江學神的字蒼勁有力,一個去字寫的那叫一個潇灑。
雖然祁遠的字寫的也很不錯,隻要不是和江溪比的話。
我這是着急寫的好嘛!
祁遠一把奪回紙團,朝宋白張牙舞爪地比劃。
宋白很沒靈魂地朝祁遠投去一個安慰的笑。
祁遠怒而撕紙團之。
圍觀全程的周辰無奈搖頭,下課說不就好了。
校門口,周辰拽住朝林木家走的江溪換了個方向,說:“走錯了,小溪在醫院。”
“醫院?小溪生病那麼嚴重?”
“燒了兩天都沒查出問題來。”宋白歎氣,有些心疼地說:“從症狀上看隻是發燒,但怎麼都降不下來,真是愁人。”
“走吧。”祁遠叫的車到了。
病房裡,林家人都在。
林木靠在小沙發上低着頭、看不清表情,懷裡摟着低聲啜泣的林女士。
另一邊,林爸正拉着醫生說着什麼,眼眶通紅。
幾人向林女士先打了個招呼,接着湊到病床前,向燒的小臉通紅、昏睡不醒的林溪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