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雅愣住了：“你......”

時淺意道：“後台和倉庫，還有兩個隐藏攝像頭。”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不需要太多贅述，祝安雅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做，卻還是不能理解。”時淺意輕聲說，“大家為這件事準備了很久，你明明都能看見，為什麼還是選擇要做？”

祝安雅接過儲存卡，眼淚奪眶而出：“時姐，我......”

時淺意搖搖頭：“不要對我道歉，我不接受。”

人心總是複雜的，時淺意或許能理解祝安雅是因為嫉妒或是别的原因，但她永遠理解不了一個為一己私欲到處造謠的人究竟是怎樣想的、也不想去理解。

語言是把難以想象的利刃，當祝安雅選擇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已經是操刀的劊子手。時淺意不需要她的道歉。

祝安雅泫然欲泣地看着站在時淺意身邊地顧楓晚，哽咽着開口道：“晚姐，你會不會也很讨厭我了？”

顧楓晚點頭道：“是，我很讨厭污蔑别人的行為。”

祝安雅慢慢蹲下身，肩膀劇烈顫抖：“我，我真的......”

看着這一幕，時淺意内心不禁五味雜陳，卻不想上前安慰。她發自内心歎了口氣，對顧楓晚說：“走吧。”

兩人肩并肩往外走，就聽見祝安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對不起。”

時淺意回過頭，看見祝安雅露出一個笑容：“不過，太好了。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是個很好的人。”

時淺意：“......”

顧楓晚頭也沒回地拉着時淺意離開，禮堂厚重的大門被打開的時候有一陣穿堂風經過，吹亂了時淺意的發。顧楓晚伸手撫開她額前淩亂的發絲，道：“走吧。”

時淺意點頭，跟着她離開。

一直到坐在顧楓晚車上，往餐廳開的時候，時淺意仍有些吃味。

她坐在副駕駛上，等紅燈期間，時淺意突然把手伸到主駕駛座下，在顧楓晚的大腿上捏了一下：“嗯，平時鍛煉得不錯啊，很、好、的顧楓晚。”

深藍色的牛仔褲勾勒出顧楓晚的大腿曲線，時淺意不得不感歎确實很好摸。

顧楓晚側頭，露出不解的神情。

這個愛情白癡，恐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祝安雅喜歡自己吧。時淺意歎了口氣，重複道：“你果然是很好的人啊，顧楓晚。”

顧楓晚絲毫沒有自謙：“嗯。”

時淺意失笑道：“壞了，你這厚臉皮都是跟誰學的？”

顧楓晚：“無師自通。”

時淺意笑得更開懷，幹脆借機把顧楓晚整條大腿上上下下摸了個遍，過足了手瘾，才戀戀不舍地收回手。

“所以，要獎勵我嗎？”顧楓晚彎下腰，驟然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我做得這麼好，你要不要獎勵我。”

她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

時淺意感覺心跳漏了一拍，臉頰微微發燙。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為的助眠熏香味，其實是顧楓晚身上的味道。她的臉靠得太近，長睫微微顫動，時淺意能感覺到她呼吸的溫度，滾燙、灼熱。

“你想要什麼獎勵？”她輕聲問，聲音有些發顫。

顧楓晚目光下移，她的眼神暗了暗，視線停留在時淺意的唇上。冰涼的手指輕撫上時淺意的臉頰，讓時淺意不由自主戰栗。

“你想給我什麼？”她的聲音低啞，帶着一絲蠱惑。

時淺意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她閉上眼睛，感受到顧楓晚的氣息越來越近。

然而她隻是執起時淺意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多觸碰我吧。”

時淺意睜開眼，就看見顧楓晚面無表情地正視前方，專心開車。

她的臉又紅了，不隻是羞的還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