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不良帥的确給白森争取到了一些案子,其中還有一個讓縣衙門裡所有捕快都束手無策的入室殺人案。
刑偵天才白森依靠系統的法醫室,不出兩日就破了案。
在抓住真兇那天,吳縣令沖白森露出罕見的笑容,此後的幾天在縣衙裡與白森碰見,他那兇神惡煞的氣焰消減了不少。
往日裡一個小小的仵作都對白森沒什麼好臉色,接連破了陳家貓屍案和入室殺人案後,雖不能說縣衙門裡的人全都對白森扭轉了态度,但至少白森很難再碰上鄙夷的白眼和輕蔑的語氣了。
這些天白森時常會進入系統空間,浏覽了幾遍那些沒有開啟的功能室,她注意到在那些緊閉的房門上都刻有一個不起眼的數字。
“這是什麼意思?”白森問。
系統的女聲立即回道:“門上的數字代表解鎖門後的功能室所需要的黃金數額。”
白森聞言馬上從那扇挂有“行為及微表情解析室”銘牌的房門前退後兩步,瞪着刻在門上的數字。
“解鎖微表情解析功能需要一百兩黃金?”白森咋舌道。
“是的。”系統幹脆地回答道。
一百兩黃金,若兌換成大唐武周王朝通用的開元通寶的話,那就是一百萬文通寶,用來給吳縣令發俸金能發二十年。
白森這個不享官制待遇的不良人,僅靠那點微薄的俸祿,估計兩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錢。
“這也太貴了吧!”白森不滿地嚷道。
“解鎖犯罪心理畫像側寫空間的金額是二百兩黃金。”系統提示道。
白森拍了拍腦門,嘲諷地說:“我謝謝你告訴我。”
“不客氣。”
白森從陳家那裡獲取的報酬換成黃金也就五兩,她轉了兩圈也沒找到這點錢能解鎖的功能室,最便宜的檔案室也需要十兩黃金。
她又在物證分析室的木門前停留了許久。
物證是從各種犯罪現場提取到的物件,其上存有犯罪者遺留的痕迹,通過物證痕迹還原犯罪行為,鎖定犯罪者是一個高手偵探的必備技能,如果能解鎖物證分析室,使用裡面的分析工具,再加上已解鎖的法醫室,那麼普通的案件就沒有可以難倒白森的了。
可是物證分析室門上的數字是30。
三十兩黃金。
白森搖了搖頭,關閉系統,回到現實中。
十天後,關在監牢中的劉福癟咬病發作,當晚就氣絕身亡了。
因為他染有烈疾,獄典特地安排把他關在監牢深處的單人牢房,第二日獄卒來送飯才知道他已咽氣。
據說深夜發病的劉福極度痛苦,嘴唇已經被咬碎了,雙手十指在牢房的牆壁上磨得見了白骨,地上牆上全是他留下的血爪印。
塗豐聽說了劉福的死因,抱着被瘋貓咬過的右手痛哭了一上午。
“瞎吵什麼?”前來清理劉福屍身的獄卒不耐煩地大罵道,“陸捕頭找來的醫師用病貓的腦髓給你塗過傷口,你都忘了嗎?你想死都死不了。”
塗豐根本聽不進去,隻是哀嚎着:“我不想死,不想死,我不過是殺了一隻貓,罪不至死。”
“貪生怕死的蠢東西。”獄卒罵了一句,跟同伴一同擡起裝屍袋離去了。
下午,白森正在縣衙的刑房看案卷,就聽門外兩個官吏正在争論什麼事兒。
“我等會兒報給吳大人吧,由他來決定。”個子稍矮的官吏白森認得,名叫範途安,也是個捕頭,不過不是陸煥那種沒有官品的不良帥,範捕頭可是堂堂正正的九品官。
捕頭身旁的高個男子瘦得像根竹竿,他是衙門裡的仵作。聽了範途安的安排,他小聲道:“範捕頭,這點小事還要讓吳大人定奪,你就不怕他責罵麼?”
“你說的也有道理,”範途安撓了撓下巴,為難道,“可是陳府的馬倌無親無故的,他那點遺物怎麼處理才好呢?”
“我看那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那桃花金钗還有點樣子,不如……”仵作賊笑道,故意留了半句話沒說。
範捕頭一聽就怒了,罵道:“你個狗東西,如今武聖人頒布的法令這麼嚴,你是想讓我受刑是嗎?”
說着他就給了仵作一腳,把勸他不做好事的仵作給踢跑了。
回過身,範途安見身後立着一個人影,吓了他一跳。
定睛一看,原來是這些日子縣衙門裡風頭無兩的不良人。
“白捕快,有何事?”範途安問道。
那起入室殺人案原是範捕頭負責的,他抓了幾天腦袋都沒想出個結果來,眼看就要被吳縣令責罰了,幸而白森和陸煥出手相助,兩天就破了案,範途安這才沒失去一個月的俸祿,所以現在面對白森,範捕頭很客氣。
“陳府的馬倌,留下一支桃花金钗?”白森問道,範途安沒聽出她語氣裡的微顫。
“是啊,”範途安回道,“我正發愁呢,剛去戶房查了查,那馬倌沒什麼親人,他的遺物也沒人來領,不知道怎麼處置。”
“他沒親人,也沒有娶妻,對嗎?”
“對,年紀輕輕的還沒成家,”範途安撓了撓腦袋,又道,“所以我也納悶,你說一個大男人,身上怎麼會有一支女人戴的金钗?”
白森的心髒狂跳起來,她急忙問道:“那支金钗在哪兒?能讓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