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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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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牆上用黑炭寫就的密密麻麻的詩句,白森微微一驚,在她身旁,陳钰雪身上也是一僵。

白森從于鐵手裡要來提燈,高高舉起,沿着牆壁草草地看了一圈。

穿越之前她的語文學得還不錯,在這面牆上看到不少熟悉的詩賦,多是初唐詩人的作品,有王勃的《滕王閣詩》,盧照鄰的《長安古意》,楊炯的《廣溪峽》,還有隋唐之前的詩作,白森看到幾首建安三曹的辭賦片段,謝靈運的山水五言,屈原的楚辭,在角落裡還有好些無名詩篇,不知道作者是誰,也不知道詩名是什麼,應該是湮沒在曆史的浩渺書卷中,沒有流傳于後世。

于小林和他的爺爺停留在那隻炭盆前沒動,他的小手一動不動地指着炭盆上方的文字。

白森走回去,看到在于小林的指尖下是那首讓她顫栗的《詠鵝》詩。

這首禁詩夾在曹植的《洛神賦》散句和屈原的《山鬼》之間,字體比起其他名篇來說要小,簡單的詩句無需再讀一遍,隻消看一眼,白森心底那陣怪異的感覺又回來了。

陳钰雪也看到了《詠鵝》的詩句,驚訝地掩口道:“這裡怎麼會有駱縣丞的詩?”

白森看向于鐵,問道:“小林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你知道麼?”

于鐵搖搖頭,回道:“待我問問。”

他沖于小林比劃了一陣,重複了好幾次,才堪堪讓于小林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而接下來就麻煩了,于小林指了指地上的炭盆,兩隻小手在空中反複做了幾個動作,可是他面前的三人根本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包括于鐵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時代還沒有成系統的通用手語,即使再怎麼着急,面對無法言語的于小林,白森也知道于鐵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你們看小林的動作。”陳钰雪拉了拉白森的衣袖。

白森看過去,于小林指了指炭盆,又指了指門的方向,随後用左右手的兩隻手指一同在自己身前畫了一個小圓,小圓之下又畫了一個大圓,接着又連連點了點自己的胸口。

如此一套動作重複了幾次。

“他的意思好像是,”白森琢磨道,“是什麼人,讓他送木炭來這裡。”

白森轉過眼看向地上的炭盆,其中的木炭渣明顯是幾日前燒過的,再看向牆壁上的燭台,其上的蠟燭也有近日内燃過的痕迹,如此說來,這個地下房間絕對不是一處荒廢地。

看着于小林一直重複着那幾個動作,卻沒人能理解,看來是沒法從于小林這兒獲取有用的信息了,白森索性放棄。

她回頭看了看這片在燭光中明暗不定的地下空間,心頭的怪異感覺越來越強烈。

究竟有什麼人會冒着殺頭的風險,把一首禁詩題寫在這個地方?

她向前伸手努力想抓住什麼,但總有一層近乎透明的膜擋在真相之前,讓她的手指無法前進分毫。

到底是哪個環節沒有打通呢?

于鐵見白森目露沉思色,來到陳钰雪身邊小聲問:“陳小姐,我不認字,這牆上寫了些什麼?”

“寫了很多詩,”陳钰雪答道,“都是名篇。”

“哦?”于鐵又回頭去看那些他不認識的文字,若有所思,“棋院裡的棋生在課業之餘組了個詩社,不知這些詩是不是他們留下來的。”

“詩社?”白森擡頭看向于鐵。

“嗯,”于鐵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有不少世家子弟都是詩社的成員,還有些講師也是,有幾次他們一同出遊,去九靈山上或者清雨湖邊對酒吟詩,還讓我為他們搬運酒水和吃食。”

白森感覺這是條重要線索,忙指着牆上的《詠鵝》,追問道:“鐵叔,你聽詩社中可有什麼人,念過這首詩,或者提到過這首詩麼?”

于鐵看了看牆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這首詩,怎麼念?”

見于鐵所謂的不識字不像是裝的,白森便把《詠鵝》全詩背給于鐵聽,短短十八個字,她語速很慢,讓于鐵每個字都能聽得清楚。

不想于鐵聽完,眉頭凝重地說:“很抱歉啊白捕快,這詩,我不記得有什麼人曾經說起過。”

白森不禁有些洩氣,不過想想也是,駱賓王的詩篇都是禁詩,題寫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都能讓陳钰雪心驚,又怎敢有人膽大妄為公然念誦呢?

她又問于鐵道:“這間地下室,是你說的那個詩社經常活動的地方麼?”

于鐵連連擺手道:“這我哪兒能知道?要不是小林今天帶我來,我還不知道竹館地底下能有這麼一個地方。”

看起來是沒法再探查出什麼了,不過棋院裡有個詩社倒是值得深挖一番,白森默默記在心裡。

地下房間陰寒潮濕,白森剛醒轉沒多久,在這裡待了這麼一會兒便感到有些頭暈,陳钰雪見燭光中她臉色不太好,提醒道:“我們先回去吧。”

久待下去也無濟于事,白森點頭,離開之前和于鐵一同把燭台上的燭火逐一吹滅。

在沿着甬道返回的路上,白森問走在她身旁的陳钰雪道:“六年前的揚州叛亂,駱賓王活下來了麼?”

陳钰雪聽到昔日罪臣的名字,腳步一滞,看向走在前面的于鐵爺孫。

白森立時懂了她的意思,也放慢腳步,待于鐵二人往前走了些距離,陳钰雪才低聲道:“官家的說法是,李孝逸将軍平息了揚州叛亂,叛軍殘黨砍下李敬業和駱賓王的腦袋,作為獻禮,向朝廷投降,不過……”

陳钰雪面露遲疑色,似是不知道要不要往下說。

“駱賓王有可能還活着,是麼?”白森直截了當地問。

“隻是個傳聞,”陳钰雪臉上一緊,左右看了看,把聲音壓得更低,“我聽阿爹和哥哥提起過,有人傳在一座野寺見到了落發為僧的駱賓王。”

陳钰雪的手一直抓在白森的手臂上,她的手驟然一緊,捏得白森生疼。

白森正要抗議,就看陳钰雪神色緊張。

“你說,駱縣丞會不會藏在這鴻清棋院裡?”陳钰雪把聲音壓得更低,白森不得不湊近了才聽得清楚。

白森把手抽出來,揉了揉被陳钰雪捏疼地地方,道:“就算在這裡又怎樣?能讓我們親眼見到這位舉世聞名的大詩人,不好麼?”

“你不知道,”陳钰雪嘴唇都顫抖起來,“他是跟随李敬業起兵叛亂的罪人,僅是謄寫他的詩句都有可能被問罪,若是被查到他藏身在此,整個棋院都會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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