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陷入了沉思。

她決定去找傑森一趟。

“格洛利亞告訴過我，她在刺客聯盟的第一年是沒有記憶的混沌狀态，後來似乎發生了什麼事，讓她也泡過拉薩路池——比我泡那池子要早一些。”傑森道。

他正在擦拭一把匕首，芭芭拉沒有去問這些染血的武器與衣物上是誰的血。

這間安全屋裡堆滿了東西，大部分和街頭幫派有關。芭芭拉沒有去找傑森的監控定位，而是直接發送了共享位置信息申請，傑森回複讓她來這裡見面。芭芭拉很清楚有時候不需要将問題複雜化。

“但這說不通。如果她是因為拉薩路池的池水而複生的，那就不是通過克隆體的水池。”芭芭拉皺着眉。“塔利亞隐瞞了，甚至可能歪曲了什麼。”

“塔利亞隐瞞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傑森冷笑一聲，“問題是——她為什麼要在這件事情上有所遮掩？如果格洛利亞的複生是通過泡拉薩路池，那她就不該是個‘新生命’，而是……”

“複活。”芭芭拉接上他的話，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但現在的格洛利亞沒有記憶，生理年齡也回到了四歲。這不像是拉薩路池的效果。”

“除非池水被稀釋，或者混了别的東西。”傑森眯起眼睛，“那個克隆池的成分有做過分析嗎？”

“我覺得布魯斯有。他們是接觸到水池的人，不可能沒有任何行動。”

芭芭拉繼續道：“但格洛利亞是‘消失’的，你最清楚這一點。如果□□都不存在，她要如何被拉薩路池死而複生？”

“……我知道。”傑森低聲道，“謝謝提醒。将格洛利亞帶回來的究竟是什麼力量？”

芭芭拉站起身：“總而言之，我會去找布魯斯一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能會與史蒂芬妮提及我們交談的内容。她需要冷靜下來。不接受格洛利亞的離去不代表我們也要拒絕新的生命——無論小格洛利亞是否能回想起過去的記憶。”

她在堆滿武器和收繳物資的安全屋裡艱難找地方落腳往外走：“……你也是，傑森。”

——

“他們的魔法體系很有趣，”紮塔娜興味道，“和我目前已知的魔法體系都不太相同，那不像是魔法，而是他們的力量就是按照這樣的規則運行……這種魔法可以說沒有設置使用門檻，但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觸它而不瘋狂。”

“上次那本魔法書誰讀了？”

布魯斯道：“雖然我不覺得是魔法書……傑森讀了它。”

“他讀完了？”

“應該是。”

“沒瘋，說明很有天分。”紮塔娜道。

布魯斯揉了揉額角：“……我不是為了那本書再次找你過來的。”

“我知道。”她走向沙發上認真按着習字圖冊描畫英文字母的小女孩，蹲在她面前：“你好，小姑娘。我是紮塔娜。”

小孩放下書本，擡頭看這位漂亮的姐姐。

“你聽得懂嗎？會說話嗎，小朋友？”

小格洛利亞隻是對她眨了眨眼。

“真可愛。”紮塔娜笑了笑，手覆蓋在她額頭上：“覺好個睡。”

小姑娘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閉上眼睛歪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