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哪裡?”她看着眼前這張的輪廓分明面龐,感受着右臂血管裡宛若在沸騰的血液正瘋狂流向肺部。
随着呼吸,她緩緩吐出了一口沉灼的熱氣,擡手輕撫上前,點在他的額頭,“這裡?”
見男人未動,她指尖緩緩而下,又落在他的鼻尖,聲音缥缈的仿佛在雲端,“那就是,這裡?”
男人依舊未動,雪紀歪着頭,循着面龐指尖繼續下挪,最後落在他的唇齒間,“還是,這裡?”
“呵呵呵~”
西索愛死了她這幅媚而不自知的模樣。心中隻覺得自己錯過了許多,早知道可以這樣,他就不等這麼久了。
他用早就酥麻到毫無知覺的左臂托起她的腰肢,讓她輕柔地倚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捧着她柔軟的掌心輕貼在自己同樣難耐的身軀之上,頭顱低垂,輕喚出聲,“不,是這裡~”
在兩人均未察覺的手腕間,一道藍色字幕突兀跳出,又突兀消失,快得幾乎不可察覺。
西索也隻來得及輕瞥一眼,卻正好看到一行字——「同生共死進化——通感同化」
他正疑惑着這是什麼意思,卻見雪紀舌尖舐過略帶幹澀的嘴角,掌心輕微動彈。
“嗯啊......”雪紀尖銳地喊了一嗓子。
而西索當場炸了。
兩人同時閉眼悶哼出聲,雙倍地感官知覺在兩人頭顱洶湧炸開,泛起層層疊疊波浪。
他的尾音顫顫,帶着十二分愉悅,眼珠高高翻起,露出大片眼白,過度用力的眼角都帶上了絲絲绯紅,“雙倍快樂!”
雪紀眨了眨如含着一層薄霧的眉眼,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難耐地喘息着,一手掌心被他緊摁在原地,她隻能伸出另一手勾着他的脖頸撐起身子。
撐着全身重量的掌心,下壓地十分用力,西索面色頓時一片潮紅,高仰起頭顱,拉長脖頸發出了一聲嘹亮的驚呼,“啊~~雪醬~雪醬~就是這樣~”
雪紀不知道他在叫什麼,隻覺得全身酸痛無力,突然,她看到眼前那藏在白皙的肌膚下,如玉珠般滾動的喉結。
心癢難耐。
然後,它動了!
雪紀呼出一口氣,伸手一把扣住他的後頸,唇齒微張直接咬了上去,濕潤的舌尖掠奪舐弄,讓它順着自己心意上下翻湧。
西索渾身一個哆嗦,腦中瞬間綻放三千煙花,炸得他頭暈目眩,脊背酥軟得幾乎坐不住了。
“小甜心!你真是......”
他翻身直接将人壓在了地上,俯首吻住了他肖想了許久的唇瓣,如強盜般長驅直入。
強硬且陌生的動作,讓即使處于朦胧狀态的雪紀也感覺到了不适,她推搡着,抗拒着他的入侵,可青澀家主豈是熟稔強盜的對手。
一勾一繞,瞬間如蛇一般将其給纏繞住,強橫霸道的力道,盤得她連呼吸都直接屏住,臉被憋了個通紅,氣息混亂。
“差不多了~~~~”可以收網了。
西索直立起身,喘息着随手扯開身上外套,任由紐扣嘣得散落四處,往下他開始解開繁瑣的腰帶。
雪紀就這麼定定看着他,對于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反抗。
外套褪去,西索再次輕覆而上,大掌包裹着她細嫩的臉頰輕黏揉捏,輕垂眼眸中藏着細碎的星光,“雪醬~我是誰?”
夜色朦胧,耳邊瀑布聲轟隆隆,不絕入耳,雪紀喉管間發出了細弱的嗚咽,“不知道......”
西索手猛地一頓,手撐在她耳側,微微起身。
“看着我!告訴我,我......是誰?”
出聲的嗓音宛如大提琴獨奏,低沉而渾濁,雪紀隻覺得耳根子都酥軟,前面的面龐清晰一瞬又在刹那間模糊。
旖旎的香味環繞周遭,雪紀隻覺體内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難耐得連那雙翠綠眼眸都蒙上了一層氤氲的水霧。
“我不知道你......你是誰?”她沉沉地喘息着,手指輕撫上他的臉頰,直接帶下一張輕薄如紙張的皮膚。
明明是應該讓人震驚不已的場面,她卻恍然不知,任由那皮膚化作粉色念力直接消散。
她看着眼前人,木讷地搖了搖頭,“你是誰?”
“我是西索!”他看着她,将自己名字咬在唇齒間,一字一句,“HISOKA!”
風吹進山洞,将周遭的香味愈發驅散,霎時間,雪紀哪裡還分辨的出眼前人是誰,她隻覺自己正一股灼熱大火吞噬,燃燒。
“好熱!!!”
烈火灼燒皮膚,帶來絲絲痛感,她仰頭尖叫出聲,“熱死了!”
她高仰起頭顱,雙手捧起他的臉頰開始瘋狂用手背輕貼他的肌膚,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塊被大火烹饪的羊排,一下子放進了冷水裡,耳邊甚至能聽見發出的“呲~”一聲響。
她伸手不斷輕觸着他的臉頰,感受着掌心裡帶着如夏日冰水般溫度的肌膚,冰冰涼涼的觸感讓脊背都酥麻,“彌麼?我好......好難受......你能救救我麼?”
“mi?”西索怔住了,“伊爾迷麼?”
他扯下她的手,緊扣在側,一雙帶着濃郁占有意味的眼神緊緊盯着她,上下打量,“你在喊伊爾迷???”
雪紀哪裡還分得清,彌和伊爾迷是誰,她隻覺得渾身難受。
“彌,你是彌,我要彌彌,彌彌救我......”
她全身都難受極了,如烈火在炙烤。如螞蟻在啃食,如骨頭在被人用指甲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