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月一坐立難安,她盯着天花闆的凹陷處,生怕會有東西突然掉下來。
李栀雲:“反正在這待着也不安全,不如我們出去轉轉吧,當作飯後消食了。”
飯後消食?
張月一的臉上挂着苦笑,但留在這裡也确實是提心吊膽的,睡也睡不好,倒不如出去找找線索。
……
她們身處的第三層是公館的閣樓,僅有兩間卧室、一間雜物間和一間廁所。相比其他兩層,這裡的空間顯得狹小了許多。
沒想到就在這,兩人還能碰到白銅會團的三人。
都擱這開party呢是吧?
翟琦琦:“好巧,你們也睡不着嗎?”
“房間裡有點狀況,不想待了,出來散散步。”李栀雲語氣平淡,帶着若有若無的悠閑:“你們那裡沒有怪事?”
“有啊,我房間的窗外有一個懸空的黑影,就一直在那盯着我。”朱曉怡的嘴把不住門。
夏旭:“我和翟琦琦的房間也是。”
李栀雲:“确定是直直看着?”
“當然,可滲人了。”
李栀雲偏過頭,眸光微冷。
白銅會團三人分到的房間很大,即使兩個卧室是相鄰着的,窗戶之間的距離也不算近。
可他們卻都說黑影是盯着自己房間的。
所以,其實是有兩個黑影并列,各自監視着眼前的房間。
細思極恐,很快他們也反應過來,頭上涔涔冒着冷汗。
他們不禁開始懷疑,現在溜出來,到底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要不我們别待在這了吧?”朱曉怡猶豫地問。
她想着回去把窗戶一關,窗簾一拉,門一鎖,應該就安全了。
但在這裡,黑壓壓一片,萬一有什麼“東西”突然竄出來,他們便措手不及了。
翟琦琦:“曉怡,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吧,我和夏旭還想轉一會。”
朱曉怡讪讪點頭,心裡涼了一大截。但眼看同會團的兩人已經進入廁所調查,她也不好強人所難,隻得自己轉身離開。
“栀雲,我們去雜物間看看吧。”張月一轉移了話題。
得到同意後,她們緩緩推開雜物間的門。裡面一片狼藉,各種雜物随意堆砌。
廢棄的家具橫七豎八地擺放着,輕輕一動便揚起灰塵,看起來許久沒有打掃過。
李栀雲四處打量,她總感覺這裡有些不對勁,眼角的餘光掃到了角落。那裡有一堆雜物,看似随意堆放,卻隐隐有遮掩什麼東西的痕迹。她心中一動,走上前去撥開雜物。
一本相冊露了出來。
像是被時光遺忘在這裡一樣,相冊的封面已經泛黃,還有些許磨損。
李栀雲緩緩翻開了相冊,随着照片一頁一頁映入眼簾,她的表情逐漸凝重。
“發現什麼了?”張月一湊過來。
“你看。”李栀雲把相冊遞給她,後者接過後端詳起來,眼神意味不明。
張月一:“帶回去慢慢研究吧。”說罷,她把相冊裝進背包。
返程路上,李栀雲仔細回想着,那是屬于白夫人的相冊集,裡面記錄着她由青澀到成熟的變化。
扉頁是她手捧學術證書的畢業照片,那時的她身着灰領學術服,看起來對未來充滿憧憬。
李栀雲記得,灰領代表的是理工類畢業生。
之後的照片也佐證了她的想法。
眼中倒映出白夫人年輕時創業的情景,她穿着簡約幹練的職業套裝,站在公司門口,背後是一群同樣年輕有活力的團隊成員。
再往後翻,呈現的是白夫人成為金融精英的模樣。此時的她,氣質愈發沉穩優雅,她身着剪裁合身的定制西裝,桌上擺放着相關的金融資料,每一處細節都透露着她的專業與不凡。
這本相冊,不僅定格了白夫人人生中的閃耀的瞬間,更見證了她一路走來的奮鬥與成長。
讓人看到一個女性在不同階段綻放出的獨特光芒。
怎麼現在成家庭主婦了?
李栀雲表示非常不理解。
也不是說專心投入家庭不好,隻是她認為女性不該就這麼抛下自己的事業。
張月一:“看起來相冊裡記錄的是白夫人婚前的生活。”
畢竟這本相冊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白先生。
話音一落,她們才發覺已經到了卧室門前。進入房間反鎖後,牆上的黑色液體并未發生變化,此刻已經凝固。
兩人沒有多加在意,坐在床沿上接着讨論起來。
李栀雲:“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白夫人和白先生是丁克夫妻,可為什麼白夫人還要為了家庭放棄事業呢?”
張月一:“難道她的事業失敗,被迫結婚了?”
“也不像,我們都能看出來白夫人很愛白先生。”
“你認為呢?”
李栀雲的眉眼漆黑染光,看上去若有所思,停頓了幾秒才輕聲啟齒:
“我有一個猜想,隻是需要明天再做調查才能确認。”
……
三樓,白銅會團。
在廁所和雜物間找尋無果的兩人無奈地擺手,除去獲得了一條重要線索,今天幾乎一無所獲。
“唉,真心累。”翟琦琦歎了口氣。
夏旭:“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兩人按照原路返回,經過二樓走廊時,翟琦琦特地往主卧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翟琦琦在心中思忖,還是不要吵到那兩個副本boss了,不然指定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随後,她又注意到隔壁朱曉怡的房間,此時她的房門緊閉,想必是已經休息了。
“希望曉怡能早點适應副本。”翟琦琦雙手合十,低聲為她祈禱。
昏暗的壁燈投下斑駁的光影,他們總覺得如芒在背,仿佛有人在身後不懷好意地注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