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再一次見到攻,是在一次晚宴上。觥籌交錯,滿室堂皇,被前來攀談的人糾纏了很久的酷哥好不容易把他們甩開,自顧自的找了個找了個偏僻的角落。旁邊沙發上還坐了個人,垂着頭,面容被半長的黑發掩蓋着,隻露出個白皙瘦削的下巴尖。酷哥沒在意,在離那人稍遠的位置坐定,眼眸微阖,權當休息。
作為商業新貴,酷哥這段時間可謂是炙手可熱,宴會邀請收了一大堆。酷哥本是個冷的像座冰山一樣的狠人,可自從攻遠走國外唯獨沒給他發消息後,他便認定是自己的冷淡把攻逼退了,再加之做生意總是需要圓滑與世故,酷哥也就被磨平了棱角,不能說外表溫柔可親,但總算有個人樣了。這些年酷哥也不是沒試圖去找過攻,奈何攻音信全無,就連那些原本和攻玩的挺好的同學也沒能找到他的聯系方式,更别說酷哥了。
但随着酷哥發達,也能算是個人物了,動用各方人脈,卻依舊沒能找到攻的消息,這就有些可疑了。酷哥越想越煩,猛的睜開眼睛,恰巧旁邊那人也擡起了頭,酷哥随便瞥了一眼,一下子就楞住了。那人生着一雙水靈的杏眼,面容溫柔,像春日的西湖水,極具親和力,不是攻還能是誰?
人在眼前,酷哥卻有些近人情怯了,攻隻是微微擡了下頭,緊接着便重新隐藏在陰影中,因而沒看見酷哥那恨不得把他整個人都吃下的恐怖眼神。酷哥細細地,一寸一寸地凝視着攻,從他那修長脆弱的脖頸,到勁瘦優美的腰間,再到線條流暢自然的腿部。他變了,酷哥如是想到,攻看起來還是溫柔不改,但更多的卻是憂郁怯然,不像從前那樣鮮活熱烈,被衆人簇擁着,像個理所當然享受着所有人的愛的小王子。而現在呢?他是被誰弄成這樣的?是誰把他玩成這樣的?酷哥可沒忽視攻脖間那密密麻麻的吻痕,還有攻身上散發出的熟透了的勾人氣息。說不定不止一個人吧,攻不知道都被多少人玩過了!酷哥憤憤地想着,幾乎壓抑不住熊熊燃燒的嫉妒之情,差點就要伸手去抓住攻。
“老公……”就在這時,攻站起身來,聲音甜膩膩的,輕輕用手環住突然出現的陰濕男的脖子。陰濕男看來很吃這一套,他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攻腿間的軟肉,手還不安分地遊離在攻的腰間。攻有些赧然,怯怯地小聲說道:“老公……,還有外人在呢,我們回家再弄……”陰濕男這才注意到酷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