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頌之和宋晏一起搬出了唐家,換了新宅子,他們兩個倒是改成了分床睡。
他們還不到可以深入交流的感情,唐頌之也希望兩個人的第一次會美好一些,暫時分開睡不是壞處。
說是分床睡,實際上隻是把一張大床分成了兩張随時都能拼合在一起的小床,床和床之間的距離也就一臂之差,中間連個屏風遮擋都沒有。
唐頌之說:“我現在身子骨弱,這樣分開睡,宴郎就不怕被我搶了被子着涼。”
唐頌之又不是傻子,分房睡的話哪裡好培養感情,有些人家一家之主不和正妻一起睡,那是因為還有溫香軟玉的小妾那裡可以去。
他就這麼一個老婆,又不會再有别人,現在雖不至于睡在一起,可不能浪費了他親老婆的絕世美貌。
美貌也是一種稀缺資源,唐頌之一向節約,從來不會浪費資源。
宋晏看着兩張分開的床,神色有些莫名:“夫君的睡相很好,我不擔心被你搶了被子。”
唐頌之笑的很開心道:“夫郎快别撩撥我了,其實是我擔心自己,夫郎貌美如花,我也是個正常男人,怕哪天自己控制不住狂性大發,等你什麼時候情願了,咱們就合床睡。”
他難道不想抱着漂亮老婆睡嘛,但為了表示尊重,還是分開點好,偷偷的鍛煉肌肉,到時候亵衣一脫,驚豔所有人。
主要是他異能恢複,身體長肌肉的速度應該會超出正常人,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他才忍痛分開睡的。
不然大冬天的,兩個人抱在一起,不是比一個人更暖和嘛。
家裡的财務大權,唐頌之說到做到,當天晚上的時候,悉數都交給了宋晏這個當家主夫打理:“宴郎,我娘親留下來的鋪子産業,勞煩你日後多費費心操持。”
宋晏張口應了下來:“夫君放心,明日我就去看看。”
唐頌之于是問他:“明日不是要回門嗎?怎麼有時間看這些鋪子,我陪你一起回去。”
他沒看宋晏的嫁妝單子,可看過親娘的,鋪子還真不少,一家賣珠寶首飾玉石的,兩家米鋪,一家布莊,一家書店,一家成衣鋪子,一家酒樓基本上包含了衣食住三樣。
甯安郡主是真的疼女兒,準備了這麼多豐厚的嫁妝,就是告訴男方,我家女郎自己就能養活自己,不靠吃男方米糧為生。
可惜紅顔早逝,她運氣不好,年紀輕輕就抛下幼子,撒手人寰。
“店裡的問題也不着急這麼一兩天,等回門了再說也可以。”
一般做丈夫的為了表示對妻子的重視,是一定會在回門當天全程陪同的。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風一吹就倒的病秧子了,出趟門問題完全不大。
唐家和宋家既然因為利益才結合,他有點擔心宋宴回去之後,會被家裡的人刁難,畢竟昨天唐仲賢的臉色可難看了,像是死了三天一樣,臉色鐵青。
他覺得自己那便宜親爹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寬宏大量的人,丢了這麼個醜,又損失了一大筆财富,肯定會遷怒,搞不好還會給宋家找麻煩,萬一宋晏回去受欺負怎麼辦,他做丈夫的肯定要親自在場為對方撐腰。
唐頌之向來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除了自家妻子之外的所有人的,特别是唐仲賢這種有了繼室就成了後爹的男人。
“男子嫁人,是第五日回門,不是第三日,要再過上兩日。”
民間到底還是贊同陰陽結合才是正道,所以男妻在某些方面就會顯得低女子正妻一頭。
但是四日太不吉利,所以習俗規定就變成男妻五日回門。
唐頌之說:“我沒成親過,對這些也不懂,那你看着安排,家裡的大事小事我都聽你的,你要我怎麼配合幫忙都行。”
他不給宋晏添亂,努力做個乖巧疼人的好相公。
“那宴先謝過夫君。”宋晏覺得唐頌之的脾氣确實很好,真有什麼事情都會沖在前面,幫他擋下風雨。不是嘴巴上說幾句好聽的,結果什麼事情都甩出去。
這會兒他完全忽視了唐頌之對待親爹的冷硬和牙尖嘴利。
那怎麼能叫牙尖嘴利,那分明是據理力争。
宋晏于是溫言軟語道:“夫君不是說要好好攻讀功課,為我争個诰命嘛,你隻管念書,我自會把家中一切都操持好,我這兩日出去備些東西,回門那日定會告知夫君。”
唐頌之一副生怕被抛棄的小狗模樣,可憐兮兮的說:“那你一定要喊我,别把我一個人撂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