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東西旺财都不吃。”二斤同學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陶桃也是從小被家裡人慣得十指不沾陽春水,付蝶有時猜不出他們這兩個廚房黑洞是怎麼一塊兒過日子的。
“害,上我媽那兒蹭飯呗,桃桃之前有食堂吃倒還好,我已經快要被我媽掃地出門了。”陳貳今咬了一大口雞翅,内心一片唏噓。
“诶,付哥,你不是說還有個人嗎?我和貳今尋思着三個男人應該挺能吃,買了不少東西呢,你那朋友哪去了?還是沒來?”陶桃幹了一口啤酒,突然想起這件事。
付蝶一笑:“田哥昨天接了大單子半夜才睡,剛才吃了點,我讓他先去補個覺。”
“田哥?誰啊?”陳貳今完全沒想到鎮子裡有這麼個人。
陶桃倒是知道,她和付鸢一起去沈田店裡買過多肉,“是那個神算花店的老闆?”
付蝶點點頭:“我倆認識也不久,但是挺投緣。”
陶桃看着付蝶的表情,納罕道:“那确實挺難得。”付蝶這人别看溫和熱情,其實心裡冷,她和貳今也是從小和付蝶一起長大,才能和他當真朋友。一些關系貌似還不錯的老朋友,他們還聯系着,但付蝶早都斷了。
沈老闆和付蝶認識應該最多也就兩三天?這關系進展簡直神速啊。
“要不讓沈老闆也過來再吃點?這麼多我們吃不完,補覺歸補覺,下午睡多了反而頭疼。”陶桃說道。
付蝶看了看手表,沈田也睡了有一個小時了,“行,我先烤着,等烤好了再去叫他。”
陶桃玩笑似的啧啧兩聲:“真體貼啊。”
陳貳今不要臉地真喝起了AD鈣奶,一瓶他兩口就吸沒了,付鸢心疼地把守着自己的剩下的三瓶,“二斤哥,你慢點喝!”
“瞅你小氣那樣,哥明兒給你買一箱!”陳貳今是真被辣到了,又倒了一大杯西瓜汁一飲而盡,動作跟喝酒似的豪邁。
這是李洪英給她買的,付鸢還是有點心疼。
“二寶,來拿串兒,”付蝶回身看到她的動作頓時一挑眉,“這麼寶貝?怎麼不跟我說?”
付鸢端着盤子,垂涎地看着她最愛的鹵牛肉串和幹烤花菜,“也不是寶貝,就是姥姥下象棋赢的獎品……”
陶桃聞言瞪眼擰了一把陳貳今的胳膊:“饞死你得了!”
付蝶頓了頓,俯身摸了摸她的頭:“我的錯,明天給你做石榴奶昔,就當将功補過好不好?”
付鸢哪還有不高興的,她哥親手做的奶昔和姥姥的獎品地位旗鼓相當,她樂呵呵地坐在桌子邊吃烤串邊把剩下的兩瓶喝了。
“嘿這姑娘……”陳貳今捂着胳膊,付鸢從小就沉默寡言,他瞅着這幾年倒是慢慢開朗點兒了。
“咱付哥也是一表人才的居家好男大,”陶桃眯眼看着付蝶,“我還是不甘心,付哥,我想給你牽紅線。”
“可得了吧,”付蝶無語至極,“上次你那個學妹上來就給我發了張私密照,很傷害清純男大的小心髒的你知不知道。”
陶桃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我靠!那學妹腼腼腆腆的,我哪兒知道她是個狼人。”
“桃兒,要不咱算了吧,你能看上我,說明你眼光壓根就不咋地……”陳二斤狗狗崇崇地說,成功得到一擊九陰白骨爪。
付蝶看他倆鬧來鬧去,無奈地坐在小闆凳上專心烤串。
他突然感受到了單身狗的孤單。
沈田這一覺睡得又香又沉,被付蝶叫醒後,他還躺床上迷迷糊糊反應不過來這是哪兒。
昏暗的房間裡,一張臉突然出現在沈田臉正上方,吓得他眼睛一瞪,“……你吓死我了。”
付蝶拍了拍圓鼓鼓的被子:“田哥,起來了。”
沈田伸了個懶腰:“他們要走了?”
“不是,你吃的少,我想讓你再吃點串兒,我們估計得半夜才能從山上下來,到時候餓了怎麼辦?”
付蝶頓了頓,看向沈田的眼睛:“田哥,你今天吃早飯了嗎?”
沈田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踩着拖鞋披上衣服:“我能用下衛生間嗎?”
付蝶坐在床上看着他進去又出來,十分具有存在感的視線讓沈田沒能忽視成功。
“田哥,正面回答。”付蝶嚴肅道。
沈田眼神一飄:“……沒。”
“我時間那麼緊,哪有時間吃早飯,今天是特殊情況你也知道的。”沈田打着哈哈解釋。
他自己一個人住着,早上又忙着處理單子,再加上沒胃口,根本想不起來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