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渝傳音入耳:‘大比結束後,不染鞭可否借師兄一用,師兄親自抽,然後罰思過崖禁閉一年。’
蕭沅:“......”
如果是他來罰,估計按宗規抽完鞭子就行,沒有想到師兄抽完鞭子還要罰禁閉。
要知道,思過崖常年被冰雪覆蓋,犯了錯的弟子去思過崖禁閉前靈力被封,禦寒和上下思過崖全靠一身正氣。
他算是知道,前宗主,也就是師尊為什麼會讓原身掌管執法堂了,原來是知道自己大徒弟是個什麼性格,擔心劍宗弟子被罰得太過。
蕭沅:‘好。師兄是如何得知有弟子去了那些地方?’
他是真的好奇,他知道這事也是從龍崽口中猜出來的,掌門師兄又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理事堂的弟子外出冊子他去看過,上面也沒有清楚的記錄誰誰誰去了什麼地方,他原本打算等大比結束後,挨個審問的。
今日聽師兄的語氣,像是早早知道了是誰一般。
這樣想着,蕭沅也這樣問了,蕭子渝剛好啃完最後一口白雲糕,覺得甜的有些膩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借着動作朝師弟快速眨了下眼,傳音道:‘昨日楚河山門處巡值,在幾個弟子身上嗅到了脂粉味。’
‘原來如此。’
談話間,演武場上參與今日大比的弟子已經‘抽’簽完畢,五十個刻有數字的竹簽一到二十五數字兩兩相對,數字相同的則為此處大比對手,
抽中空簽的直接晉級,沒有抽到對應對手的弟子默認和1号簽勝利方在其餘弟子比試結束後再比一輪,赢得一方進入十進三。
因為這個默認的規矩,進了前五十的弟子都鉚足了勁‘抽’自己認為是輪空簽的同時避開1号簽。
段望月站在演武場上,看着同門用牽引術互相搶着‘抽’簽,甚至還有四五個人同時用牽引術牽着一個牌子,
他擡頭左右看了看,指尖靈力閃現,牽走了角落裡無人在意的小木牌。
垂眸一看,木牌上什麼除了劍字之外,并沒有刻數字。
抽到了輪空簽。
龍大慶昨天被段望月從二十一号擂台上打下去後,又轉轉悠悠搶了隔壁二十号擂主的台子,艱難守到三道鐘聲響起,成功晉級。
憑本事搶到了心儀的木牌後,龍大慶擠到自己昨天新認的好兄弟面前,先是笑呵呵自報了自己的号碼,才探頭探腦的問,“望月兄弟,你抽到了多少号?”
段望月沒有說話,直接把木牌怼他眼前,龍大慶看了一會兒光潔的木牌,以為段望月是讓他猜,
心中登時浮現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顫顫巍巍的指着眼前的木牌,小山一般的體格居然有了我見猶憐的柔弱之态。
他哽咽道:“俺們不會怎麼有緣都抽到了一十九号吧?”
如果真是這樣,他和寶貝老婆劍吉祥打不赢望月兄弟和他的繞雪劍啊!
龍大慶甚至已經想左右都是輸,要不要賄賂望月兄弟讓自己輸得好看一些了。
段望月聞言,還以為自己把木牌拿反了,看了一眼後才知道沒翻,“你再仔細看看。”
龍大慶期期艾艾的重新看去,依舊隻在刻數字的地方快速掃了一眼,什麼都沒有看見。
“看上面。”
視線下意識跟着段望月的聲音上擡,看見了刻在正面龍飛鳳舞的‘劍’字,涼了半截的心才重新溫暖起來。
不是一十九号就好。
龍大慶拍着自己胸脯順氣的動作一頓,随即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望月兄弟——你抽到空簽了!!”
他的聲音太大,周圍還在辛辛苦苦試圖搶到空簽的弟子動作一頓,目光灼灼的盯着段望月手裡的木牌,要不是有規定不能搶其他弟子手裡的木牌,估計恨不得上手搶了。
現在空簽沒了,其餘沒有抽到簽的弟子又開始祈禱自己不要抽到一号簽,祈禱的程度不亞于祈禱抽到空簽。
奈何,一号簽有倆,抽到的概率比抽到空簽的大。
每次劍宗大比,除了看弟子在場上精彩的表現之外,劍宗特有的‘抽簽’環節也十分有觀賞性。
明明隻是簡單的牽引術和抽簽過程,愣是被劍宗的人玩出了花。
段望月淡定将木牌收進腰間儲物袋,“對,大慶今日好好比賽,明日決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