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客房内的空氣仿佛都開始凝固,讓人覺得呼吸困難。
龍大慶東一耳朵西一耳朵聽得一臉茫然,隻提取了關鍵信息——披皮仙化成血水死了。
不管怎麼說,那披皮仙被滅了,幾位師妹被救就是好事,但看見大家的表情凝重,
龇了一半的牙收回,眼珠滴溜轉了一圈,換上副同款愁雲慘淡的臉。
尚柒咎作為此次曆練帶隊長老,按照劍宗傳統
——若非遇見危及弟子性命妖魔不可出手
的優良傳統,扇柄在桌上輕敲,發出脆響,柔和道:“不管如何,此行的目的達到了。”
不管怎麼說,這幫小弟子,年歲最大的也不過十歲,而眼前這個乖巧溫和有禮的小師侄,也才八歲,臉上的稚氣都還未褪。
還都是小孩子呢,愁眉苦臉的可長不高。
擡手給自己倒杯熱茶,溫聲道:“日後小心行事,且回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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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音丹藥效未過,現在也不是什麼必須開口說話的場景,因此改頭換面-披皮仙誅滅小分隊中沒人開口說話。
原本龍大慶還想纏着小分隊詢問具體過程,但一直處于掉線中的情商突然鍊接成功,覺得現在自己還是不要那麼有好奇心的好。
一行人沉默的回了客房,段望月和三元和去找尚柒咎一樣,走在最後面,段望月關上門的一瞬間,三元在門上貼了張隔音符,配合默契仿佛兩人私底下演練過成千上萬次。
三元撚撚指尖上殘餘的符紙屑,目露沉思,現如今,也隻能如四師兄所說那般,小心行事了。
畢竟現在敵暗我明,指不定什麼時候藏在暗處的‘仙師’就出手了呢。
段望月也是同樣的想法,隻不過和尚柒咎所說的有出入
——靜觀其變,小心行事。
一人一龍對視一眼,後者彎唇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看起來就很好捏的樣子,讓三元指尖癢癢,但礙于現在的身份隻能遺憾作罷。
畢竟小徒弟脾氣再怎麼好,也不會讓一個僅僅隻相處幾天、還不甚熟悉的弟子冒犯自己吧?
段望月似乎看出來眼前人的遺憾,嘴角的笑容更盛,酒窩也愈發讓人手癢。
“望月 ,三元!”龍大慶坐在凳子上向他倆招手,“你倆站那幹啥呢?!快來坐啊!”
周黎提着用靈力溫好的茶壺一人倒了杯熱茶,符合道:“對,來坐吧。”
段望月和三元還沒有什麼動作,就聽見龍大慶哈哈哈的大笑聲,笑就算了還一邊捶桌一邊用蒲扇似的大掌拍周黎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