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舒坦到不行的模樣,看得蕭沅有些想笑,事實上他也确實笑了出來。
還挺會找地方盤的。
擡手壓住那條在手腕上來回掃動的龍尾巴,對上小徒弟瞪大的眼睛,笑道:“别亂動。”
段望月一雙金色豎瞳清晰映出蕭沅眉眼彎彎的神情,被師尊壓住的尾巴尖動了動,似乎并不理解師尊為什麼會把自己尾巴壓住,
瞪大眼睛無辜的看着師尊,完全獸化之後段望月好像并不會說話,隻能用自己的龍腦袋蹭師尊的指節,
能不能不要壓住我的尾巴,師尊。
蕭沅假裝沒有看懂它眼裡的意思,非但沒有收回壓住龍尾巴尖的手,反而還斟酌着力度揉了揉。
段望月隻覺得尾巴尖像是被電電過似的,覺得又癢又麻,他小時候不是沒有被師尊碰過尾巴
但完全變成龍身還是第一次,尾巴被外人觸碰的感覺甚至比人形還要強上一倍不止。
整條龍一個激靈張開嘴,對着師尊的手指就要咬,嘴巴張開在白皙的指節上比劃幾下,
鼻尖嗅着師尊身上的仿佛滲入皮膚的香氣,最終沒有舍得咬下去,隻是伸出舌尖舔了舔,緩解從尾巴尖順着骨骼一路傳到頭頂的癢意。
哼,不舍得咬還不舍得舔嗎?!
師尊揉一下,他就舔兩下,他們做龍的什麼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
蕭沅知道不管是什麼動物的尾巴一般都碰不得,但基于之前不是沒有碰過小徒弟的龍尾巴,現在rua起來完全可以說是熟能生巧。
把纏在自己手上的小龍rua的細微顫抖後,蕭沅才大發慈悲的收回rua龍的手。
燭光下,被徒弟盤着的那隻手的手指關節上亮晶晶的一大片,
對着癱軟在手上的小龍無奈一笑,從小徒弟舔自己手指的頻率來看,不難猜出小徒弟在想些什麼,擡手輕點小龍腦袋,結果因為龍腦袋太小,一次性就碰到了兩個小小的龍角,
渾身癱軟使不上勁的小龍渾身又是一個激靈,隻不過這次别說張嘴咬了,怕是連舔都沒有什麼力氣了。
隻能睜大一雙無辜的金色豎瞳,好讓某個rua龍上瘾的師尊大發慈悲放過自己。
偏偏蕭沅眉眼帶笑,語氣卻和渣男并沒有什麼區别,指着自己亮晶晶的手,道:“望月,你瞧瞧,師尊手上全是你的口水。”
段望月:“......”
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愣是張嘴一口咬在方才舔了無數次的指節上,換來師尊一聲輕笑。
段望月:“......”
更生氣了。
蕭沅又戳了戳閉着眼睛,一副“我擺爛了,你随意的”小徒弟,到底也就隻有這一個徒弟也不能逗得太過
不然以後别說rua龍了,怕是連一根龍尾巴毛都瞧不見。
那可就不好了。
攏好衣袖,拿起放在一旁的燭台回了自己房間,叼着少主師尊發帶,全程不敢吭聲的欽珂才趁着這個機會悄悄離開。
眼瞧着少主師尊房間的燭火熄了,也沒有收到少主的傳音,才偏頭精心梳理羽毛,團在樹杆上睡覺,遠遠看去像是一朵炸毛的紅色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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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原本在枕頭上盤成蚊香熟睡的段望月睜開眼,看着近在咫尺呼吸輕緩的師尊,四隻爪子壓在柔軟的枕頭上留下淺淺的坑。
他還是不太适應用四隻爪子走路,再加上此刻是在柔軟的枕頭上,四隻爪子深深陷在棉花裡,根本不能借力,走起來比早些時候在自己房裡床鋪上還要困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