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嚴重,差一點點就要了他的命。
肖文建差點崩潰,同時又覺得很憤怒,肖昀為了一個早已死去的前男友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到底是在圖什麼?
可是當他去醫院看望肖昀,見他臉上扣着呼吸面罩,渾身插滿管子的時候,他又什麼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畢竟是他的親哥哥呀,是他唯一剩下的親人了。
肖文建隻覺得很難過,他們家為什麼要變得這麼支離破碎。
等他低頭,卻發現肖昀原來早就已經醒了,那雙眼睛亮得驚人,直直盯着天花闆,斷斷續續道:“我看到......我看到他了,那個,穿着黑袍的......人。”
肖文建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他實在很怕他哥就這麼被撞傻了腦子。
車禍後續肖昀恢複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讓肖文建納悶的是,肖昀恢複的速度比常人要快很多,他都不知道原來他哥的體質這麼好。
隻是偶然一次肖昀洗完澡圍着浴巾回房間換衣服時,讓肖文建看見他腹部上那一片很猙獰的口子。就像是缺了一段肋骨,還被人活生生的剜去了一團肉和一部分内髒似的,皮膚糾結在一起,凸起的疤痕盤踞在凹陷的腹腔裡,很可怕,肖文建都被吓了一跳。
他猶記得最開始他哥出院之後因為洗澡不方便,他幫過幾次,那時候看見的刀口還沒這麼猙獰。
肖昀被叫住,聞言摸了摸腹部傷口,朝他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能是我有疤痕體質吧。”
肖文建不解:這是一句疤痕體質就能揭過去的事情嗎?
總之他哥并沒有給他解釋太多,後來肖文建大學開學了,學校在鄰省,他便搬了出去,沒辦法再看着他哥自己一個人住家裡會不會偷偷發癫。
再回來是兩個月後放假,肖文建拖着行李箱在門口時便覺得不對勁,心裡隐隐有種不詳的預感,他略帶忐忑的做着心理防設。
肖昀給他開門的時候臉色看起來不錯,帶着些微的輕松笑意,沒有了之前消沉的樣子,接過行李箱側身讓他進來,同時也讓肖文建稍稍松了口氣。
但是進門換鞋的時候他發現鞋櫃裡端端正正的又擺上了兩雙新棉拖。
不是他和肖昀的碼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