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太過放松了,一向敏感的她竟沒有注意到背後有兩個身穿立海大網球部運動服的少年正舉着傘鬼鬼祟祟朝着他們東張西望。
“我就說櫻田學姐不可能移情别戀。”頂着海帶頭的切原赤看到兩人共撐一把傘,終于放下了一直壓在心上的石頭。
一旁的柳蓮二則狐疑地看了眼切原赤也,“你怎麼會覺得櫻田喜歡精市?”
切原赤也聞言,一向大大咧咧的臉色罕見地有些沉重,似是想到什麼,又極力試圖憋出個正常表情,但演技不過關,看起來像強顔歡笑,最後幹脆破罐子破摔支支吾吾地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切原赤也是個單細胞,臉上向來藏不住事兒,柳蓮二一眼就看出他有事瞞着自己,可他沒有拆穿,隻是默默地記在了心裡,“何況櫻田和玉川也很般配啊。”
“那怎麼能一樣!”切原赤也見柳蓮二沒有追問頓時松了口氣,可在意識到柳蓮二說的話後,立即又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想也不想地反駁道:“玉川又不喜歡櫻田學姐,可部長喜歡櫻田學姐啊,如果櫻田喜歡玉川,那傷心的人不就是三個人了。”
柳蓮二不由臉色一黑,“赤也,感情的帳不是這麼算的。”
“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我隻不是不想部長傷心難過嘛。”
切原赤也長歎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部長喜歡是其他的姑娘,而不是櫻田學姐。
柳蓮二再次看了他一眼,心中越發想要弄清切原赤也知道的秘密。
他其實對别人的秘密不感興趣,隻是事關幸村精市,而切原赤也又太單純了,說不定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好心辦了壞事兒。
于是他不動聲色地問道:“話說回來,你怎麼會覺得精市喜歡櫻田?”
雖然他早就看出了這一點了,但是因為櫻田不喜歡受關注的特性,所以精市一直表現得很隐蔽,除了幾個相伴了三年多的正選有所察覺,一般人應該不至于看出來才對。
以切原的單細胞,更不不應該看出來吧。
“這還不明顯嗎!”切原赤也一下子來了精神,一臉忿忿不平地指着前方不遠處站在湖綠傘下的兩人,“幸村部長跟人在一起,都是别人幫他撐傘,他什麼時候幫别人撐過傘!”
柳蓮二:“……”
低頭看了看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切原赤也,柳蓮二又看了看手中的雨傘。
難道不是誰高誰撐傘嗎?
不過切原也算歪打正着了。
其實真正反常的是,精市一般不和他人共用一把傘,更别提主動邀請女同學一起回家了。
他這人看着溫和,實則很難真正靠近。
此時一輛公交車駛來,湖綠傘下的兩人一前一後地上車。
少女在前,少年撐傘在後,唯恐少女淋着雨,整個傘都傾到了少女頭上,自己則暴露在淋漓大雨之下。
等到公交車開走後,柳蓮二才收回了視線。
雖然精市一直試圖表現得很隐蔽,可是喜歡一個人哪裡藏得住。
隻要眼睛不瞎,哪怕單細胞如赤也,也能感到幸村對櫻田的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