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江時甯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身體好像要散架,站都站不穩。
打怪的時候都沒這麼累過,又睡了半天後,外面天黑了。
“沈硯體内到底是什麼毒?居然這麼詭異。”
這時,破系統終于連接上了。
【是原主研發的。】
江時甯懵了下,然後瞬間清醒。她差點忘記原主以前就愛制作各種各樣的毒藥,然而能叫得上名字的,就是赴春散了。
不能這麼巧吧?
原主到底給多少人下過毒啊!
江時甯煩躁地抓了把頭發,門這時候開了,沈硯渾身血氣,看樣子又出去幹壞事了。
腦子裡拼命搜尋原主的記憶片段,愣是找不到一段有關的。
江時甯決定以身試險。
“你去哪了?”赤腳下地,冷得她差點蹦起來,沒走兩步就縮回榻上,屋子裡彌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氛。
沈硯緩緩靠近,整個身影将她籠罩住。
那紅绫格外惹眼,好像比之前更紅的,如同喝飽了血。
“你受傷了自己不知道嗎?”劍傷從沈硯的右掌一路劃到手臂,血還在流,沒有要愈合的樣子。邪修是不死肉身,受點傷沒什麼大礙,但是會疼。眼前這個人,卻一副對傷口漠不關心的樣子。
江時甯不知道的是,鎮上的崔氏府邸發生了大火。據說,那名崔氏最小的師妹受了重傷,由無數崔氏子弟靈力供養的仙閣,也被燒得一幹二淨。
“我幫你包紮。”
“不用。”
“那怎麼行,你不疼嗎?”
沈硯任憑她擺弄,突然倒在了床上。
江時甯戳了戳他胸口,沒反應,戳臉頰,還是沒反應。
要死也别死床上啊!
“沒死。”沈硯忽然問她,“你很喜歡那個叫阿墨的人嗎?”
纏繃帶的手頓了頓,江時甯被問住了,她也不知道答案。
如果喜歡是牽挂一個人,想要那個人好好的活下去,應該就是喜歡吧。
沈硯的手被綁得好像腫起來,他甩了甩,有點不悅。雖然不能用手牽制江時甯,不過,邪氣可以代替這一部分。
這是好機會。
江時甯趁機上前,一手抽開了身下人的腰帶。不得不說,這個動作越來越熟練了。
完美無暇的軀體第一次這樣暴露在眼前。
“我能不能湊近看一下?”
沈硯有點被氣笑的樣子,“擅自脫我衣服,還用征求我的意見?”
看樣子是不用她太客氣。有時候她真懷疑世人口中對邪修的評價,都說邪修隻有殺戮,可她怎麼覺得,這邪修好欺負的很呢。
被她一推就倒,摸哪也不生氣。
江時甯湊近了點,那股血腥味好像淡了很多,還帶着淡淡的香。她看得非常非常仔細,沒有一點疤痕,像新生的雪那樣白,讓她忍不住狠狠揉了一把,果然瞬間紅了。
“……”沈硯看她玩上瘾的樣子,一把将她壓倒在側。
江時甯還沒來得及反應,神識再次被闖入。
她算是明白赴春散的藥效之強了。每每到了無法承受之際,沈硯都會停下來讓她喘氣,然後在她沒有準備好的時候發起一輪更強烈的攻入。
身體好像飄在雲端上,快意是止不住的,幾日下來,她非但沒有沾染上邪氣,而且靈力越漲越高,頗有點采陽補陰的意思。
翌日,初五。
江時甯精神抖擻,但還是腿軟。
一封拜帖出現,拆開以後,裡面的字漂浮在半空中。是崔氏的帖子,莫名其妙要給她賠禮道歉。
聯想到沈硯總是消失,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趕到崔氏府邸時,果然一片狼藉。數百人用靈力修繕倒塌的閣樓宮殿,然而邪氣帶來的危害太大,根本無法修複。
“是你!你居然還敢來!”
“莺莺,莫要無禮!”
鼻青臉腫的崔莺莺崔小師妹見到她就動手,那是一條冰藍色長鍊,上面布滿尖銳倒鈎,能輕而易舉将人毀容。
沒甩到江時甯面前就被另一把劍勾飛了。崔楠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禮:“姑娘,除夕夜是我們的人不懂禮數冒犯了,還請你高擡貴手,有什麼怨氣都沖我撒,不要對其他人動手。”
江時甯看了眼青衣男子,是那晚跟她搶蓮燈的人。不用他們說,周圍彌漫的邪氣也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她酣睡的夜晚裡,沈硯隻身上門,把人家的地盤砸得稀巴爛。
好在隻是毀了房屋,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死傷。
“這是?”崔楠微微睜大眼睛,确保自己沒看錯,江時甯給了一張能平地起高樓的高階符。
此符能移山填海,更能把建築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且一符難求,隻有專修符道、或者一些實力深厚的世家裡才能出現。
他們不禁好奇江時甯的身份,為何探不到她的修為境界,也查不出她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