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暮将她抵在圈椅上，眼神壓着暗色，唇角勾着意味深長的笑，低聲說道，“因為，這裡，你應該不是很願意。”

燕飛觞聽出他的話外之意，眸光微顫，有些難以置信，“你說……這……”

“你似乎忘了，這裡的一切都是按我的意思安排的。若無我的允許，沒人敢來打擾我們。”微涼的指尖輕輕劃過她臉頰，雲溪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略有慌亂的神情，饒有興味地說道。

燕飛觞見他神色不似玩笑，心底有些許忐忑，她确實不願意，這樣的話主動權就完全在他手裡了，“……我們離開這吧。”

“有些晚了。”

燕飛觞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感覺到衣襟變得松垮，齊胸襦裙隐隐有下滑的趨勢……

……微涼的指尖激起一陣顫栗，燕飛觞拽住他的衣袖，埋在他頸間悶聲開口，“阿煦，我們不要在這好不好，我受不了……”

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之前被他哄着在觞煙居水榭……哪怕知道不會被人聽見，她也不敢發出聲音，摟着她的人又故意磨她，理智臨近崩潰邊緣，燕飛觞隻得埋在他懷中，眼尾控制不住地流淚，時間實在過于難捱……

燕飛觞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衣服已經搖搖欲墜，紅唇吻在他唇邊，眼尾劃下晶瑩，輕聲說道，“雲煦之，我不願，你過于得寸進尺了。”

“得寸進尺？”雲溪暮低聲重複一遍，語調暧昧，眼底氤氲着笑意，接着說道，“我若将得寸進尺貫徹到底呢？”

燕飛觞雙眸微眯，托着他下颌，紅唇勾起蠱惑的弧度，柔聲細語，“你試試。”

雲溪暮眉眼微彎，柔和了眼尾的鋒芒，臉上神色無害，含笑道，“我帶你離開這裡。”

燕飛觞目光在他臉上遊移，她自然熟悉他這個表情，每次他這樣，自己都會落入他的陷阱，答應他些什麼。

“好。”燕飛觞也沒說什麼，唇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她垂眸看着自己松垮的襦裙，擡眸朝他示意，眼底眸光流轉，語氣含笑，“我這樣怎麼出去？”

燕飛觞身體蓦地一輕，被他攔腰抱起，一件外氅披在身上，她原意是想讓他幫忙整理衣服，卻沒料到他會直接将自己抱回去。

“你就這樣抱着我出去？！”手臂本能般環住他脖頸，燕飛觞不禁出聲問道。

雲溪暮知道她擔心什麼，唇角笑意清淺，輕笑道，“無妨，不會被人看見。”

雖是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卻還是覺得難為情，燕飛觞将臉轉向一邊，埋入他懷中，不再應聲。

見她這般，雲溪暮眼神變柔，神色缱绻，将懷中人抱緊，擡腳走出若墅堂。

如他所說的那般，視野所及之處不見一人，園中安靜得隻剩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燕飛觞被他抱到房中，腳尖剛落地腰肢就被摟住，一股力道将她帶入錦衾間，身上外氅被随手搭在衣桁上。

等她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他桎梏，燕飛觞擡眸看着他清逸的臉，紅唇輕勾，動了動被他箍着的手腕，啟唇輕語，“松開，你覺得我會将你推開？”

雲溪暮輕挑眉頭，神色悠然，依言将她的手松開，嗓音清冽，“即便松開你也——”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燕飛觞擡手摟住他，将兩人位置颠倒。

雲溪暮眼神眯起，知道她不會沒有緣由就這般做，卻也沒有阻止她的動作，一隻手手随意搭在她腰間，另一隻手輕勾着她下颌，唇角笑意戲谑，“若有事想要我答應，也不必如此。”

“你這是惡意揣測我。”燕飛觞将他勾着自己下颌的手抓住，有些不滿他的話。

“怎麼是惡意？”他輕笑道，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将兩人十指緊扣，接着說道，“所以？我猜的可對？”

“你了解我的。”燕飛觞俯身，兩人離得極近，雙唇覆上他的……

雲溪暮自然不會拒絕她主動投入懷抱，搭在她腰間的手收緊，接過她的主動權……

“你知道我有事想要你答應，還不拒絕？”燕飛觞臉上神色玩味，調侃道。

“有些事，即便你主動入懷，我也不會答應。”雲溪暮眼底眸光清淺，含笑道，說完一頓，轉了話音，“那麼，你想我答應的事是什麼？”

燕飛觞眸光流轉，湊近他耳側，低聲呢喃……

雲溪暮對她說的話并不意外，眉眼微彎，悠悠說道，“我答應你便是。”

他手心抵在她腦後，附在她耳畔，輕聲挪揄，“不過，大概要讓你失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