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青紅着臉退回到床邊。
池霁懶懶地擡起眼皮,瞥他一眼:“你剛出去喝酒了?”
陸沉青:……
他拍拍自己發燙的面頰,嘴上□□:“沒事,就是太熱了。”
池霁合上嘴,偏轉過臉,什麼都不說了。
這房間裡滿是信息素,跟助興劑一般,陸沉青在這時候說熱,能是什麼好事兒。
他還不如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免得事情失控。
好在陸沉青也挺有分寸,他隻是坐在床邊,用手背蹭過池霁面頰,确定對方不再低燒後就老實收回了手。
“怎麼會突然發熱?”
床上的人沉默了一陣,在說出話前歎了口氣。
“還沒有一個omega在沒有抑制劑的情況下能控制住自己發熱期的到來。”
池霁這話夾槍帶棒的,下意識回避了陸沉青的問題,而陸沉青并沒有因此覺得被攻擊,他的手蹭過去,與池霁的手背貼了下。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我隻是想知道原因,如果能夠早點有預兆,或許也能更早控制。”
池霁訝異地看了陸沉青一眼,在對方投回視線之前又快速移開。
他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會從陸沉青嘴裡得到一句“這不是你的錯”。
還以為……還以為自己在人家哥哥的生日會上發熱是麻煩了人家。
池霁的聲音很快軟下來,不再繃着,跟松開的皮筋似的,變得柔軟耐嚼。
“發熱期不可控,今晚的酒或許也不幹淨,你上次的臨時标記也淡了,種種原因吧,加起來就成了這個結果。”
陸沉青捕捉到重點:“酒不幹淨?”
池霁回憶了下:“酒是薛超遞給我的,雖然當着調酒師的面,但他想要放料進去輕而易舉。”
陸沉青放空的眼神忽然變得淩厲:“他放了什麼?”
“還能是什麼?”池霁聲音倒顯得輕松,仿佛他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腌臜事,“助興的東西。他帶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這種事嗎?”
陸沉青突然跳了起來:“他碰你了嗎?你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助興的效果下去沒有?”
池霁看着眼前的大少爺失态,面露不解:“他都被我打成那樣了,怎麼碰得到我?我不是因為那藥不舒服的,我隻是發熱了。”
他說着,揉了下自己後頸:“已經沒事了,你不是給了很多信息素嗎?”
别說,他還能感覺到腺體鼓脹,應該是被咬得紅腫了。
陸沉青這才坐了回來,擡擡手,似乎想碰池霁,但又師出無名,灰溜溜地擺在身側,沒一點動靜。
“薛超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池霁看着對方嚴肅的樣子,心怦怦跳。
“不該是……我給你們一個交代嗎?我打傷了你家的客人。”
“他算什麼客人?一個垃圾。”陸沉青話回得很快,都有些不吐不快,“再說,你難道不是我家的貴客嗎?你還是我明面上的男友,他都敢……他爺爺的!”
他越說越氣憤,連蹦好幾個髒詞——雖說再怎麼髒也髒不過池霁在反叛軍軍營裡聽到過的那些——但足見陸沉青态度。
池霁在這個時候反倒冷靜下來,他等陸沉青說完髒話,壓聲問了一句。
“你在……為我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