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吊燈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上拿着一個銀色項鍊,鍊條纏繞在食指間,吊墜随着他的動作垂下,緩緩的落在簡意淩眼前。
吊墜的材質普通,做工一般,但勝在款式設計異常好看,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簡意淩看了半天後,“啧”了一聲,摘下項鍊,随手扔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劣質的東西。
此時,另一隻手從桌子上拿走了項鍊,話還沒有說出來,簡意淩立馬回過頭不耐煩的看向他。
“你是小偷嗎?放下。”
喬詢:?
他把項鍊重新甩在了桌子上,随口回怼道,“罵誰呢?你有病早點去治,一見面就罵人,誰又惹你了,你遲早有一天會因為你這張嘴付出代價。”
簡意淩一邊收起項鍊,一邊譏諷道,“什麼代價,你前二十三年渾渾噩噩,二十四歲奮發圖強要創業,結果創業失敗。
接管家業跟個腦殘一樣什麼都不懂,被你爸停了銀行卡趕出家門,每天隻能坐地鐵,月月滿勤去拿你一個月六千塊錢從基層幹起的工作嗎?”
喬詢被簡意淩的話氣的臉色鐵青,但又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他和簡意淩從小一起長大,兩家的關系非常親近,生意也有不少往來。
但偏偏簡意淩從很早之前就開始接管家業,而他還在花天酒地,二十四歲突發奇想來創業,失敗後被父母混合雙打,停了銀行卡趕出了家門,明天就要去家中集團總部的基層幹起。
從基層幹起就從基層幹起,但他父母居然還給他的車子房子都收了過去,隻給了他一套離總部有一段距離的房子,喬詢查了路線,每天都要做三四站地鐵才能到。
天殺的,他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坐過地鐵這種東西了。
見喬詢被他氣的說不出話,簡意淩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剛想繼續嘲諷他的廢物發小。
突然又想到他助理,今天早上遞給他的關于姜甯可調查資料,姜甯可好像就是在喬詢家旗下的集團總部工作。
簡意淩把即将脫口而出嘲諷的話壓下,他向後仰了仰頭,随口問道,“你先去哪個部門實習?”
“市場部咯。”
喬詢沒好氣的回他,餘光撇見簡意淩扔在桌子上的車鑰匙,手指蠢蠢欲動,簡意淩看喬詢的反應嗤笑一聲,随手把鑰匙扔給了他。
“送你,但你要幫我辦件事。”
喬詢熟練的接過鑰匙,看了兩眼後眉開眼笑的問道,“什麼事?”簡意淩這才起了點興緻,他坐直身體,手指屈起,不緊不慢的敲了敲桌子,随意的開口。
“你幫我開除一個人,名字叫姜甯可,我不好插手你那裡的人。”
“簡單。”
喬詢點了點頭,把鑰匙收了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他喝了一口,問道,“他怎麼你了?你不是不屑于與這種人動手。”
簡意淩無聊的聳了聳肩,“沒怎麼,我要包養他而已,有工作他看起來很難同意。”
“咳咳咳”
喬詢被簡意淩的話吓了一跳,被水嗆到直咳嗽,簡意淩嫌棄的罵道,“滾蛋,别再我面前咳嗽,你惡不惡心?”
喬詢擦了擦嘴,連回怼都忘記了,連忙問道,“為什麼?你喜歡他啊,你不是跟那偶像劇男主一樣碰到其他人很難受?怎麼?對他你沒有反應?他是你的命定之人啊,但你這麼做,很容易追妻火葬場啊。”
簡意淩嘴角抽了抽,像個一個傻子一樣看着喬詢,表情一言難盡。
“喬詢,你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去洗洗你被偶像劇腌透的腦子,投資賠本弱智傻白甜劇給你自己投的更弱智了,回家去看你投資的男女主下鄉扶貧,男主被牛撞死的悲慘be劇吧。”
說着,不等喬詢拒絕,簡意淩就把喬詢趕出了家門,他氣急敗壞的隔空踹了一腳簡意淩。
不懂欣賞的死東西,和觀衆一樣沒品位,喬詢決定預支他一年的工資給這部劇再買一點水軍,總會爆的。
喬詢難得的對去上班起了點興緻,他要去看看簡意淩口中的那個姜甯可,什麼人,這麼神奇,能讓簡意淩說出包養。
盡管喬詢很清楚簡意淩口中的包養,或許和他理解的并不同,但還是很有趣好玩啊,至于讓那什麼姜甯可離職,先等等,再說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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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姜甯可按時的打卡上班,昨天因為前天晚上的事情太累,所以請了一天假,今天早上姜甯可一來到他們部門,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來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