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快點放下!”賈辰彥壓着聲吼到。
“你别過來,你要過來我先捅了你!”蘇蕊卿用簪子揮舞幾下,在空中比劃着。
“好好好,我不過來,你快點放下。”賈辰彥朝下揮了揮手,示意蘇蕊卿冷靜下來。
“君子一言,說話算話。”蘇蕊卿拿着簪子又比向自己。
“算算算。”說罷,賈辰彥還往後退了幾步。
賈辰彥見蘇蕊卿放下了剪刀,懸着的心放了下來。他站在原地,身形定了定,說到,“府中有細作。”
蘇蕊卿大驚,“誰的細作?”
賈辰彥搖了搖頭。
蘇蕊卿走過去,跟賈辰彥保持着一尺的距離,“賈辰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堂堂賈府怎麼會混進細作?你賈府都不安全了,那那,那我怎麼辦!别帶上我!”蘇蕊卿有些震驚又有些害怕。
“你不要擔心,我定會護你周全。”
蘇蕊卿吃驚地看了看他,沒再說話。
待賊人走了,片刻後,賈辰彥屏息聽了聽門外的動靜,然後出了卧房。
賈辰彥,好像也沒想象中的那麼令人讨厭。
蘇蕊卿想起,賈辰彥呆在蘇府也十年有餘,除了平日裡喜歡與她拌嘴,好像也沒有幹過其他過分的事。
哎呀,自己怎麼開始幫他說話了,蘇蕊卿甩了甩頭。
他那是利用她,要是真的為她着想,當時哭天喊地說不嫁的時候就已經放過她了,還拿沈斐要挾,正氣之人怎麼會拿别人的性命要挾自己。
想到這,蘇蕊卿又默默在心裡罵了一句,勢利小人。
“阿嚏!”一陣風吹過,賈辰彥打了個噴嚏。
“大人你着涼了!”宏收聞聲趕了過來。
賈辰彥擺了擺手,問到,“剛才有誰進了内院?”
宏收搖了搖頭,“我一直在堂屋外候着,未曾注意有婆子丫鬟去了後院,大人,怎麼了?”
“府裡混了細作。”
“啊?”宏收連忙從頭到腳從前到後查看了一遍賈辰彥。
“我沒事。去查查府裡最近是否有新來的家仆丫鬟,或者行迹可疑之人,查到後不要驚動,立馬報給我。”
“是,大人。”
這賈府怎麼也能混進賊人,賈辰彥來回踱步,然後走向書房。
?“這是…”
“我要搬進來。”賈辰彥站手上抱着一床棉被,站在卧房口,然後把門關上。
蘇蕊卿迅速起身,又想去尋剪子。
“你别别别,”賈辰彥還沒來得及放下棉被,便一個箭步上前去攔住她。
蘇蕊卿被賈辰彥攔住,擡頭惡狠狠地盯住他。
“我們分房已久,府中會傳閑言碎語,”
“那又怎樣,他們還能翻了天不成!”在蘇蕊卿看來這就是在找借口。
…賈辰彥無語,沒再解釋,隻是默默地朝床的另一邊走,然後把被褥放到了書案旁的塌上。
?
“你且安心睡吧,我沒有強迫人的習慣。”說完,賈辰彥抖落抖落了被子,閉上了眼睛。
燭光太亮,賈辰彥翻了個身,虛眼時不料對上了一雙看着自己的大眼。
賈辰彥吓得從塌上坐了起來,“你你你,你幹嘛!”
蘇蕊卿微笑地看着他,又順勢坐到了他身邊,“大人,你是有些反常啊。”
?
“說,你是不是外面有外室。”
“你胡說什麼?”
“那你…”蘇蕊卿狡黠地笑了笑,“莫非大人…有斷袖之癖?”
賈辰彥真想一巴掌拍她腦門上。
“嗨,沒事,我心胸寬廣,很能包容的。大人給我講講,是哪家的小哥?身高八尺否?有無腹肌否?相貌迤逦否?”說完還沖着賈辰彥眨了眨眼。
賈辰彥重重地彈了一下蘇蕊卿的腦門。
“哎喲,”蘇蕊卿疼得一叫,“你現在膽子愈發大了,不僅敢吼我,還動手了!”
“你不聽聽你在說些什麼,還怪我下手?”
“那你,”蘇蕊卿想問又不好意思問。
這些時日,賈辰彥公務繁忙,所以一直睡在書房自己也沒多想,今日突然搬回卧房,本以為是要逼迫自己,卻拿了床被子默默躺在了榻上,着實令人困惑。
血氣方剛的年紀,倒沒什麼該有的舉動。要麼,是養了外室,供自己取了樂;要麼,就是喜歡男人;要麼…就是有疾不好意思開口。
不然自己這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賈辰彥能一點不動心?
蘇蕊卿想了想,上下打量打量了賈辰彥,卻又差點迎上了一個腦瓜崩。
“你幹嘛,”蘇蕊卿皺着眉瞪着眼,有些惱了。
“你這腦子裡到底裝的些什麼東西,眼睛一轉,我就知道沒好主意。”到底是那個腦瓜崩沒落在她腦門上。
“那你書房待得好好的,為何非要搬來卧房,我又沒猜到問問你怎麼啦!”
她倒還挺有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