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不敢認,給我打。”
“你敢!”郁匆直起了身闆。
蘇蕊卿直接一拳頭錘到郁匆臉上,瞬間成了紅色。
“我不敢?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在王都,我蘇蕊卿砸過的場子,比你吃的鹽都多。給我打!”蘇蕊卿手一揮,身邊的侍衛揚起的巴掌還沒落到他身上,郁匆見狀便迅速抱住了頭蹲下了身,“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好好的店你不開,你到我的鋪子鬧事,不想活了?”蘇蕊卿蹲下,用手把他下巴揚了起來。
少年磕磕巴巴地說着,“傳言…蕊寶樓是個剛出閨閣的女掌櫃,但是卻帶走了王都一大半的生意…我不服…”
“不服就憋着,看來你不僅看不上我蕊寶樓,居然還看不起我是女子?給我打!”
“别打别打,我錯了,下回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姐姐饒了我!”郁匆連忙擺手,剛才那一拳臉上還火辣辣地疼。
聽着一聲姐姐,蘇蕊卿心裡倒是舒坦了不少,“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蘇蕊卿學着以前先生的樣子也晃了晃腦,把他頭頂的高帽摘了扔了出去,“你給我記着,掙多掙少各憑本事,動我蕊寶樓就是動了我的财路,日後再犯,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說罷揚起了拳。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以後不敢,不敢了!”郁匆慌張擋着自己的臉,不敢多看蘇蕊卿一眼。
“滾!”
郁匆迅速撿起地上的高帽,一手捂着剛才被打的半頰臉,一手抱着高帽逃竄了出去。
“?她把郁玉閣的掌櫃給打了?”轉頭,賈辰彥就從侍衛口中得知了此事。
“我就出門了半天,她胡鬧你們也跟着胡鬧!”
侍衛噤聲,“兄弟們沒動手,就是夫人給了那人一拳而已。”
賈辰彥擡頭看着他。
侍衛後退了兩步,“大人莫氣,那掌櫃派人來蕊寶樓鬧了幾回事,打他一拳,不冤。”
“行了下去吧。”
“回來。”剛轉身的侍衛又轉了身。
本想問什麼,賈辰彥搖了搖頭,“算了下去吧。”
嘶~疼啊。
蘇蕊卿看着自己掌背一排紅腫的關節,今日打郁匆的時候沒收住力,這會才發現痛。
蘇蕊卿一手蘸着藥,邊上邊給自己吹氣,試圖緩解疼痛,而後聽見卧房門口的腳步,以為食小翠進來,擡頭一看卻對上了賈辰彥皺着眉的臉。
“你還知道疼。”賈辰彥坐在旁邊,拿起蘇蕊卿的手背看了看。
“我當時是不知道的,不然就讓府裡的侍衛代勞,我還能受這罪。”
賈辰彥拿過蘇蕊卿手中的棉棒,蘸着藥輕輕給她敷着。“你這身子才好,大打出手不說,養病還忌諱動怒,整天想着錢,你能不能把身子放心上?”說着賈辰彥有些火氣起來了。
“下次不會受傷了,我還心疼我的手呢。”
…
原以為賈辰彥還要說什麼,說她又惹了事,說她又砸了場子,沒想到此時賈辰彥如此反常,竟一言不發地給她上藥。燭光下,蘇蕊卿看着賈辰彥的眉眼,也竟比往日溫和了許多。
王都都誇他的皮囊好,呆在蘇府的那些年蘇蕊卿隻覺他還看得過去而已,從未仔細看過,今日細看,蘇蕊卿掃過賈辰彥的眉眼鼻嘴,倒是合了王都的傳言了。
“燈下看美人,更勝三分色啊。”蘇蕊卿感慨到。
話音剛落,頭頂便被賈辰彥敲了一拳。
“你幹嘛!”
“少把你那一套對付人的法子往我身上套。”
“你有病吧,誇你還不滿意了?”
“那我謝謝夫人?”
蘇蕊卿盯着賈辰彥又看了一會,“賈辰彥,你當初娶我是為了往上爬,而今我蘇家已不如從前,沒能遂了你的願,我以為你會就此另攀高枝,然而你又不遺餘力為我大哥翻了案,還從睿王手上救下了我,我沒想明白,你是安的什麼心?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我吧。”
賈辰彥手指一頓,隻覺得一時心跳加速。
“那我混得不錯,也是能入了你的眼。”還未等蘇蕊卿接着開口,便松開她的手,“行了,待會讓小翠給你纏上紗布,過幾日便能好了。以後别在這麼莽撞,你要是少根手指頭…”
“放心,不會遂了你的意的。”
…
“賈辰彥,”蘇蕊卿叫住他。